“那你沒事吧,去了醫院麼?”天哪,怎麼就出車禍呢,他一定是騎腳踏車太快所以被撞的。不過還能打電話來應該不嚴重。
“受了點皮外傷,沒事,不過腳踏車就嚴重得多。”他說完,撲哧笑了。
“虧你笑得出來,沒事就好。待會兒再聊,我洗澡。”我瞟了一眼桌上宋紫君的手錶,再不洗澡就來不及上晚自習了。
雲梓天是我交往了兩個月的男生。他住在我家附近,我時常在回家必經的天橋底遇見他。天橋底的一塊牆面上時常有好看的塗鴉,後來無意中發現是他畫的。在我的意識裡畫塗鴉的都是些混混痞子或者愛耍酷又很壯的街頭男孩。而云梓天卻完全不是,他是典型的美少年,面板白皙,有一雙像海一樣深邃的眼睛,一頭淺栗色的頭髮和袁鶯的一樣都是不健康的髮色。有不少追求者,但他對不熟悉的人總是冷冰冰的。可是對我很溫柔,會安靜地聽我說話。只是如果生氣的話就會亂吼人。還好他極少生氣。他是袁鶯的初中同學。說來也巧,袁鶯和陳大偉小時候上過同一個補習社,所以也認識。
今天真的很累,訓練的時候太過賣力,連續扣了好幾球,腰都快斷掉。真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會進了排球隊。我把脖子縮排被窩裡。被子涼涼的,有股潮溼的味道。我最討厭春天了,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文縐縐的詩人墨客老是愛寫讚美春天的詩詞,都潮得快要滴水珠成河流了。
睡覺前收到陳大偉的簡訊,他叮囑我明天記得把搪瓷罐帶回教室,他會過來拿。他媽媽煲的湯真的很好喝。其實我媽做菜也很好吃,可是她一天到晚只會關心我那個不成材的哥哥。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已經深入她的骨子裡頭。她甚至關心陳大偉比我還多。所以有時我會欺負他一下,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