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由你去。”
尚香聽了,知道主子不是嚇唬她,自己和她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壞事,自己也好不了。
二人聽身後腳步聲,知道紅箋跟上來,就不說了。
“主子,英姨娘和尚香看樣子也是往大房去。”玉兒小聲道。
“跟這狐媚子準沒好事。”紅箋狠狠地瞪了英姨娘背影一眼。
這時,有個婆子跑過,急急匆匆的,見到二人詫異道:“姑娘們沒事呀?怎麼二房的人都好好的?”
“這是什麼話?你這婆子大年下紅口白牙咒主子,該當何罪?”英姨娘停住腳,厲聲喝道。
“出什麼事了?你這婆子跑得這麼急?”紅箋從後面趕上來。
“大事不好了,府裡幾位姨娘都倒下了,這正請大夫,主子命我回夫人去,恕老奴一時糊塗,說錯了話。”那婆子忙不迭地下跪請罪。
幾個人面面相覷。
“既然姨娘們不好,你快去回夫人,莫耽誤了正經事。”紅箋忙道。
那婆子爬起來,嘟嘟囔囔地道:“這怎麼話說的,好好的說不行就不行了。”
幾個人更迦納悶,忙疾走去大房,聽聽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剛走到大房地界,就見丫鬟婆子滿院子亂跑,英姨娘抓住一個老婆子問:“出什麼事了?”
“原來是英姑娘,出大事了,我家安姨娘、陳姨娘早起就突然不好了,口吐白沫,都不認識人了,這可怎麼好,急得大爺直罵人,怪太醫院過年也不留人,這才從家裡把太醫找來。”這婆子說完,就腳步匆匆跑走了。
這時,又有兩個丫鬟從安姨娘和陳姨娘住的東偏院跑出來,手裡拿著紙張,嘴裡叫著,“快傳門上的小廝去藥房抓藥,這是太醫開的方子,晚了就來不及了。”
正在掃院子的僕從接過,不及多問,跑出大門,一溜煙地沒影了。
二人心裡也緊張起來,安姨娘和陳姨娘昨兒見還好好的,怎麼一宿功夫就快沒命了。
幾人先後上了臺階,正房門口站著丫鬟,正緊張往上房裡面瞧,一回身,看見二人,朝裡面回道:“英姑娘和紅姑娘來了。”
就聽裡面森冷的女聲兒,“讓她們進來。”
☆、第五十八回
小丫鬟打起猩紅氈簾子;二人立時感覺裡面的氣氛不對,堂上兩旁丫鬟婆子束手恭立;鴉雀無聲,偷窺大少夫人趙氏堂上正襟危坐,臉沉似水,紅箋只道是大房出了什麼事;心裡緊張,英姨娘方才看院子裡情形,有點琢磨不透;一時心慌起來;各懷心思,上前見禮。
趙氏身形未動;卻也沒人搬椅子讓座,丫鬟婆子皆肅穆,目不斜視,紅箋和英姨娘訕訕的退過一旁,紅箋自是不跟英姨娘站在一處,英姨娘和丫鬟尚香站在左下首,紅箋和玉兒站在右下首。
“我今兒勞動兩位姑娘也是不得已。”趙氏發話,聲兒冷冽,二人只覺冷颼颼,身子不由一緊。
趙氏客氣話不多說,就朝丫鬟示意,跟前一丫鬟媚兒便進了東屋,二人盯著媚兒背影,轉瞬便見出來,手裡卻多了一樣東西。
“你二位認認,這碗是那個從大廚房偷拿出來的。”趙氏一廂說,媚兒把手裡的一隻藍花大瓷碗高舉起來。
幾個人都盯著媚兒高舉的手臂看,英姨娘心裡咯噔一下,尚香更是心肝一顫,旋即低頭不敢再看。
大少夫人趙氏冷眼觀察每個人的反應,紅箋臉上表情好像茫然不知,她的丫鬟玉兒眯著小眼睛,也是一臉的不解還有一絲驚奇。
在看英姨娘鎮靜自若,沒明顯的情緒起伏,可她身後的尚香卻漏了底,像是怯怯的,頭也不敢抬,趙氏故意盯著尚香,盯了有好一會,尚香雖頭低著,眼睛餘光卻瞄著居上座的趙氏,感覺出趙氏在看她,芒刺在背,竟覺得一屋子的人眼光都朝她身上看,緊張得手不覺攥緊 ,手心都出了汗,頭垂得更低了。
“尚香。”趙氏突然大聲叫道。
這一聲,把尚香嚇得一激靈,腿一軟差點站立不住,抬起頭,眼神瞬間閃出慌亂,本能地搖手急道:“碗不是奴婢偷的。”
只聽上頭一聲嗤笑,陰測測的聲兒,“我沒說碗是你拿的。”
英姨娘這個恨,這丫鬟真是癩狗扶不上牆,嚇成這樣子,明眼人一看便知。
趙氏卻沒在糾纏,眼光掃向英姨娘,“英姑娘可拿了這隻碗?”
英姨娘卻泰然自若,若無其事地道:“婢妾身子不便,一般不出門的,更別說去大廚房偷碗。”
趙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