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聽吳景蘭問,深吁了口氣,憋得難受,不由吐出苦水,“還能為什麼?還不是令表妹?”
“表妹雖是庶出,可容貌一等一的,難道表兄還有什麼不知足?依我勸,表兄別總戀著那小妾,把表妹冷落,現放著身邊美人,無福受用。”
吳景蘭以為他又為英姨娘的事煩惱,想沈綰貞雖非絕色,甚至比不上沈綰珠和沈綰玉,但自有一股子風流韻致,心裡直叫可惜。
詹少庭冷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險些嗆著,吳景蘭忙奪下酒杯,“表兄喝多了,回頭長輩們又要怪。”
詹少庭身子搖晃了下,惺忪醉眼,口齒有點不清,“什麼美人?j□j。”
吳景蘭唬了一跳,忙捂嘴朝周圍看看,“表兄真是喝多了,神志不清,胡言亂語。”
“j□j,她就是j□j?誰喝多了,你才喝多了。”詹少庭躲過杯子,又要倒酒,被吳景蘭硬是奪下,“表兄這樣大呼小叫,仔細人聽見,這裡那來的j□j?”
“j□j你知道是誰嗎?”詹少庭嘻嘻笑著,指著自己鼻子,“就是我夫人,天底下最無恥最狠毒的女人。”
一言出口,吳景蘭嚇出一身冷汗,忙捂住他的嘴,詹少庭掙扎幾下,怎奈吳景蘭捂得緊,發不出聲,只能‘嗚嗚、嗚嗚’叫喚。
吳景蘭見狀有點急了,“三妹妹溫順可人,是表兄被那小妾矇蔽,定是那妾在你跟前下話,信口胡言,讓人聽了,壞了伯府名聲,就連吳府臉面上也不好看。”
詹少庭被他捂嘴,急得想分辨,一口咬住吳景蘭手指,吳景蘭吃疼,鬆開口,提著手,在那廂直甩。
詹少庭把酒杯一下子蹲在桌子上,憤怒地大聲道:“我就知道我說了誰都不信,就連你都不信,你令表妹賢淑那是裝的,你豈不知她背後說了些什麼?說……”
詹少庭羞於啟齒,終還是忍不住,氣得捶著桌面,咚咚山響,“說她外面有姦夫,就是退婚的前夫婿姓方的。”
吳景蘭手疼,正齜牙咧嘴,一聽,著實忍不住,就‘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表兄,你看不上她,一心在那小妾身上,兄弟知道,可你按個什麼罪名不好,通姦?姘夫是姓方的?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這哪跟哪呀?”
詹少庭臉由紅變紫,發急,“這是她親口承認,還能有假?你只管不信,都信她,不信我,你們被她外表騙了,這女人心思歹毒,自請下堂。”
吳景蘭幾乎笑出眼淚,越說他越是難以置信,懊悔地對詹少庭道:“知道你不能飲,不該讓你喝,這些話若傳出去,都不要活了,酒後無德,莫讓三妹妹知道,去長輩面前告一狀,打著問你,有何證據?信口胡言,敗壞她名聲,你撿著了,我看你那妾就該早打發了,攪得家宅不寧,先頭的事才平息,這陣子提的人少了,你還要鬧這一出,姑父又少不得生氣。”
詹少庭心裡明白,聽了吳景蘭的話,真閉了嘴。
吳景蘭看他喝多,丟醜,那廂幾個親眷也都看著他,招呼小廝,“快扶著你家爺歇息。”把詹少庭扶去偏廳。
詹少庭嘴裡嘟嘟囔囔地罵,“沈綰貞,你裝什麼無辜。”
說到這,詹少庭捏細嗓子,學沈綰貞說話,“夫君……。。”
恨恨地,又道:“你那副嘴臉都是糊弄人的,看我回府不休了你。”
吳景蘭憋不住想樂,只當他是醉話,也沒當真。
扶著詹少庭的兩個小廝,憋著不敢笑,心想,二少夫人不知怎麼惹二爺了。
沈綰貞和吳玉蓮走到岔道,就不同路了,臨要分開,吳玉蓮扯著她的手,不捨,“姐姐明兒回去?”
沈綰貞點點頭,“等我婆母明兒來,一起回府。”
“姐姐,我得空來看你,我還有話跟姐姐說。”
“妹妹萬事小心。”沈綰貞叮囑。
吳玉蓮垂頭,有點難過,瞬間又抬起頭,“姐姐放心。”說吧,帶著丫鬟朝北去了。
沈綰貞進了西角門,一路尋思,總覺得吳玉蓮有心事,心裡七上八下,會不會出大事?
☆、第六十三回
沈綰貞昨晚淨想著吳玉蓮的事;一夜未睡好,迷迷糊糊中有人叫:“主子、主子。”沒睜眼含糊地問了句:“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主子。”聽了這一聲;沈綰貞一下子睜開眼睛;可不是;屋子裡通亮,時候不早了。
“主子,今兒夫人要來。”巧珊提醒了一句,想主子大概沒睡醒;把這茬早忘腦後了。
沈綰貞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