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再晚一步他就捨不得了。
從來不知道,沒有人拿鎖鏈拴著他,他也會邁不動步子。
柳情被護士帶到半路的時候就發病了,又叫又嚷地想要掙開護士的手,在護士去拉她的時候,還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平時只要她有發病的徵兆閻戈在就能馬上把她壓回去,現在閻戈不在,就沒人有辦法治她。
其中一個護士用呼叫器叫人,柳情已經捂著頭蹲在了地上,腦袋很疼,有很多片段不停地從她腦海裡一閃一閃的,想捕捉卻怎麼也捕捉不到。
然後眼裡看到的就是一片血紅,有個人離開了她,離開了她,離開了她……
腦子裡不停盤旋著紅色的序幕和那可怕的聲音,一聲一聲,犀利尖銳,直鑽耳膜,痛到骨髓裡。
忽然,一雙熟悉地手臂將她摟近了懷裡,輕聲安撫:“我不走,我就在這裡,老婆,不怕,我在這裡。”
感受著懷裡的人慢慢穩定下來,閻戈嘆氣,最終,他還是走不了,婆婆媽媽的,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總算柳情平靜了下來,在他懷裡窩了一會,再抬起頭來時,又是那單純的眼睛:“夫君,你怎麼回來了?”
閻戈:“……”
☆、293 重回四峰
最終,閻戈將柳情一起打包帶走了,辰醫生身為主治醫生原本是不同意的,可閻戈眼一瞪,就他沒什麼事了。
說來,這辰醫生也就是做做樣子,看著柳情被閻戈帶走後,摸摸腦袋,笑了。
小芹不解:“真讓他把病人帶走了呀,可病人情緒不穩定,隨時可能發病,雖然閻先生在身邊會好很多,可外面人多,也可能發生各種事故,一個不好,萬一……”
“這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了。”辰醫生沒心沒肺地笑,“這是人家那口子,人家會自己照顧好的。”哪輪得到他們在這裡瞎操心。
坐上車,閻戈就開始教育柳情了:“夫君是天,我說什麼你可都得聽知道嗎?”
“是,夫君。”柳情坐得端端正正。
“出去後,除了夫君我,任何人跟你說話都不許應,知道嗎?”
“是,夫君!”
“乖。”閻戈空出手,摸摸她的腦袋。
車子到了四峰,進入停車場,然後坐上專屬電梯上了樓,在十二層停下。
那電梯直接通往一間無人的房間,房間裡花姐已經等著了:“二少!”
閻戈只對她點了下頭,就牽著柳情坐下,把移動餐桌拉過來,上面按照他的吩咐放了很多吃的喝的,然後對柳情說道:“夫人,你在這等著,為夫就在隔壁。”
說著,他在她的耳朵上放了個藍芽:“你可以隨時和我說話,我都能聽到,你也能聽到我的聲音。”
然後就和她試了試,柳情發現真的可以隨時聽到他的聲音,興奮地挪了挪屁股。
閻戈又耐著性子和她說了說,保證就在隔壁,怕她不懂,還拉著她摸了摸相鄰的牆。柳情大致也明白夫君是要去談生意,就在隔壁,隨時都能見到。
作為一個好娘子,她不能連這個都纏著,就乖巧地點頭了。
囑咐花姐把她照顧好,閻戈就開門出去了。
原本還很聽話的柳情,一見閻戈真要走了,就慌忙地站起身要追,追到門口的時候被花姐攔住。
“哎呦餵我的娘娘,”花姐給她行了個不倫不類地禮,“皇上要跟大臣們商議國事,娘娘我們在這等著吧,哎呀,你看,這是某小過進貢的葡萄,您快來嚐嚐。”
閻戈既然讓花姐在這裡照顧柳情,自然是告知了她柳情當前的情況,本來在這夜總會上班,什麼樣的客人就得用什麼樣的嘴臉,所以她照顧起柳情來,比閻九她們還要順手。
柳情什麼反應都沒有,就被她拉回去坐著,再看著花姐翹著蘭花指給她剝了葡萄皮,喂她吃葡萄,加上耳朵上的藍芽,偶爾會傳來閻戈的聲音,柳情也就沒再鬧騰。
兩人吃得正歡,花姐耳朵上的藍芽就亮了,她按了一下,不知道里頭的人說什麼,花姐臉就沉了下來,跟剛才諂媚的模樣完全不一樣,變得冷厲:“你是怎麼辦事的……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掛掉通訊後,花姐又犯難了,她這要是走了,柳情出事了怎麼辦?
無奈,她只能把她一個手下叫過來,千叮嚀萬囑咐要看好柳情,見柳情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從藍芽耳機上聽著閻戈的聲音,暫時應該不會鬧騰什麼,這才趕緊出去,想著把事情處理了就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