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你想要什麼,我到時候一定都給你!”
“我想要你死,也可以嗎?”
即便被摟著,柳情也像個沒有情緒沒有感情的木偶,只在最後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簡行摟著她的手臂下意識地鬆了鬆,但下一秒用更大的力氣將她圈住,即便這樣,一股冷意依然在他們之間蔓延,即便抱得再緊,也暖不到對方,所帶來的只有冰霜隔在他們之間。
柳情始終沒有動,哪怕他的力氣勒得她很疼,可對於這種疼痛,她早就習慣了。
☆、231 關於如何洗頭
像是受不了柳情的不回應,簡行到底是鬆開了她,只是雙手依然抓住她的肩膀,面對面看著她,她眼裡的冰冷,讓他很難受:“如果當時,我……”
“沒有如果。”她有點害怕他要說出口的話,所以搶先一步打斷他的話,甚至重複了一遍,“沒有如果的!”
簡行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眼中看到不一樣的情緒,可是在王牌酒吧,她堅定地告訴他要去救柳甜愛時,那有些發亮的眼神,已經沉寂在她的眼底,曇花一現,他無法捕捉到了。
而他心裡清楚,那樣的眼神,哪怕她還會再有,卻永遠不會是因為他。
在他的面前,她就是這樣機器人的模樣,直到現在,她身上的肌肉都還是緊繃的,沒有放鬆過,她的冷漠冷言冷語都是為了掩飾她對他的害怕。
他一直自以為她是他的,只有他才能掌控她,可是,昨晚,他看到閻戈衝到雜物間找到她,看到柳情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哪怕再虛弱,眼睛都在發光,然後全心依賴地倒進閻戈的懷裡。
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李淺言,一個不像機器人,而是真真正正活著的李淺言,是他“殺”了她,閻戈卻“救活”了她。
他恍惚明白,他除了掌控了她的生死,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那閻戈呢,他有沒有如果?”回過神時,這話已經問出了口。
柳情心臟失跳了兩秒,然後鎮定地反問:“你今天來,究竟想跟我說什麼?不說任務?也不催促我快點完成了?”
簡行聽著她的嘲諷,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忽然地,竟平靜了下來,沒有那虛偽的笑,也沒有陰森陰霾的威脅:“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覺得我可怕,可知道閻戈比我可怕萬倍?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清醒一點,不要有可笑的妄想。”
他伸手,順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地撫摸:“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你要知道,最後能保住你的,只有我!”
他執起她的發放手指間,並低頭吻了下:“將來有一天,你會做回李淺言,可以見你媽媽,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這樣不好嗎?這不是你的願望嗎?”
“我的願望裡,沒有最後一條。”她並不想要他的照顧。
“那就現在加上。”他不給她拒絕的選項。
將那簇頭髮放回她身後,再整理整齊,然後終於放開她,站了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能依賴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會從今天開始調整,反正她終究逃脫不了他的手心,他可以一點點再把她拽回來。
“好好休息,任務的事……不急。”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讓她和閻戈結婚的!
簡行終於離開,柳情繃緊的身軀一下子沒了所有力量,癱在了身後的枕頭上,臉上也沒有崩出來的冷漠,滿臉都是糾結和苦惱。
簡行一定是看出來她對閻戈產生了感情,所以才會這一通話。
這算什麼,警告?怕她會因為感情而出賣他,還是純粹的佔有慾?還有第三種聲音告訴她一個可怕的可能,但柳情拒絕了那個想法。
不管是什麼,以她對簡行的瞭解,他絕不會放任這種事發生,臨走前那一眼,明顯有著別的深意。
可是她現在還沒有和閻戈結婚,他……應該不會貿然出手吧?
抹了把虛汗,碰到頭髮時,想到簡行剛剛吻了她的頭髮,一邊在心裡罵著他噁心,一邊衝進衛生間準備洗個頭。
然而她只來得及開啟浴霸花灑,閻戈竟然回來了,看著她一手拿著花灑,彎下了腰,便皺了皺眉:“你想做什麼?”
“洗頭!”
“不行!”
“……”
閻戈走進來,將她剛開啟花灑關掉,然後扶著她站直:“你剛動了胎氣,怎麼能彎腰洗頭。”
柳情剛才彎腰垂頭時,頭髮都散落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