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已經跟了上去,他也收回目光,跟前給他做彙報的人,嘴裡的話題猛地一轉,說起了衛家那邊的事……
……
柳情走進東屋,駕輕就熟地上了二樓,卻發現葛繪呈住的房間那房間門是開著的。
她帶著些微激動的心情,卻故作冷然地慢慢走過去,到門口的時候,她剛要有架勢地“咳咳”兩聲,卻掃到房裡的情況不太對勁。
一位中年女傭正手腳麻利的打掃著屋子,裡頭原本屬於葛繪呈的東西都不見了,雖然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整整潔潔,可一看就是和其他客房沒有任何區別——沒有人住!
“這怎麼回事,葛繪呈呢?”她顧不上別的,兩步邁進去,問著還彎腰用吸塵器吸著地板的女傭。
“柳小姐,你說誰?”女傭停下打掃,不解地詢問。
葛繪呈一直住在東屋,從不在偌大的閻宅裡走動,而東屋和主屋差不多,沒有允許,僕人是不能輕易踏入的,所以女傭並不知道葛繪呈。
“就是原本住在這裡的女孩啊,長得比男人還帥的?”
“不好意思柳小姐,我只得到通知來收拾這屋子,並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很帥的女孩子,您或許可以問問二少爺。”
閻戈要會說的話,她現在也不會像傻子一樣站在這裡了。
柳情不信邪,推開女傭衝進裡屋,裡頭簡單而富雅的設計,是客房的特點,在那幾天,她有跟繪呈進來過這裡,還記得床邊的地上,放著一對小小的啞鈴,當時她笑話對方一點都不像個女人。
還有床頭櫃上的充電器,鬧鐘,一旁書桌上幾本小說,跟給她上課專門的筆記,等等等等,這些預示著繪呈還在的東西都不見了。
柳情有點頹敗地蹲下身,雙手扒著額前的頭髮。
跟她住在一個地方的人,她給看丟了,這樣要如何跟歐陽如意交待?
她也沒來得及跟繪呈說,雖然很帥,雖然有點小肌肉,可還是很女人的。
最讓柳情恐慌的是,葛繪呈很可能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衛家,她害怕以後都找不到這個很帥的女人!
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的說。
“小姐,你沒事吧?”
十二在她身旁,彎著身子關心地問著。
柳情下意識地搖頭,搖到一半又赫然抬起頭盯著十二看。
“怎、怎麼了?”十二身子微微後仰,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柳情雙手撐地,身子朝十二探去,眼睛眨都沒眨地近距離看著十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197 葛繪呈不見了
“我只負責跟著你的小姐,”十二用可憐的目光來抵擋柳情的咄咄相逼,“又怎麼會知道那個葛小姐的事。”
接下來的話,她怕有人聽到般壓得很低:“你也知道的啦,二少爺那麼陰險、不,我是說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明知道你最有可能來問我,還讓我知道呢,您說是吧?”
說著,她還討好地咧嘴。
然而,以往很好用的招數,今天被柳情視而不見,因為柳情只聽到了她話裡的重點:“你的意思是說,為了不讓我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他連你一塊瞞著?”
“誒?!”十二蒙圈,她剛才說的話裡,有透露了這種訊息咩,為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試著糾正她說過的話,可柳情已經不給她機會了,推開擋道的她,雄赳赳氣昂昂地起身,怒氣勃發地快步走出這間葛繪呈曾住過的房間。
十二總覺得,此時柳情踏出的步子,幾乎生出火焰。
她呆了兩秒,然後趕緊追上去:“不是這樣的啊,小姐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完蛋了,如果柳小姐到二少那興師問罪,二少會不會宰了她這個多嘴的人?
天知道,她真的什麼都沒說啊!
柳情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何況,她將自己是柳甜心的這層身份,印入了本能裡,即便現在在閻戈面前,會在精神狀態不好時放鬆下來,較熟悉的人面前,偶爾也會稍稍自然一點,像表達出自己一些情緒之類的,可大部分時間,她還是很恪守本職的。
柳甜心,會冷漠地無視他人,會發冷箭,但明晃晃的發脾氣是很少的,更何況是去和閻戈吵架這種有失(和諧)身份的事。
而且,就算沒有這層考量,在這種環境下,每走一步都要很小心,近日來她被閻戈寵得有點忘形了,這是很糟糕的情況。
所以一出東屋,逐漸冷靜下來的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