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這個身體瘦弱,內裡含有女強人氣勢的婦人,似乎很聽閻戈這個小輩的話?
臨走前,她很想讓柳情跟她一起回去。
☆、029 叫聲哥哥來聽
跟古慧琴回古家?
這可不行,知子莫若母,柳情可不敢跟古慧琴住在一起。
更何況,她現在最緊要的目標是閻戈,哪怕她心裡對這個男人存有畏懼,她也不能退。
所以她故作為難地拒絕了古慧琴,假裝沒看到這貴婦眼裡的失望。
直到僕人將古慧琴送走,柳情才鬆口氣,僵直的背稍稍彎了點。
但在此時,站在沙發背後的閻戈突然將手搭在她肩上:“怎麼不想跟你媽媽回去?”
柳情的背重新僵直,頓了兩秒,眼簾微垂:“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待在她身邊,我怕她看著難過。”
“那我呢?”
“啊?”柳情沒反應過來,“什麼?”
閻戈一個帥氣的翻身,落座在了柳情身邊。身子往後舒展,一手搭在柳情身後的沙發靠背上,看起來像攬著柳情,特別是他還微微靠向她的時候。
“我說,”他捻起她的髮絲在手裡把玩,“你就不怕我也會難受?我可是你未婚夫,你卻對我冷冰冰的。”
柳情努力忽視他所帶來的壓迫感,讓自己表現得自然點,儀態端莊地微笑:“我不就是這樣?”
“怎麼會!”閻戈說道,“你對別人可能真有些冷漠,但在我面前,你就愛跟我撒嬌,愛跟我鬧,每天都要問我幾十遍我愛不愛你,每天都至少要一通電話和簡訊,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我黏在一起,我要出差幾天就跟我耍脾氣……”
“等等,”柳情不得不終止閻戈的回憶,即便努力維持高冷的面癱,瑟縮的瞳孔還是暴露了她被震撼的內心,“你、你剛說的是、是我?”
“不然呢?”閻戈溫柔地劃過她的額頭,梳理她頰旁的髮絲,“我可只有你一個未婚妻啊!對了,你還喜歡叫我哥哥,好久沒聽你這麼叫我了,嗯?”
柳情不敢置信地轉過腦袋,瞪圓了眼睛:“哥、哥?”
“乖!”
柳情馬上閉上了嘴。
閻戈愉悅地揚唇,越發往她那湊,溫熱地氣息吐在她臉上,只要再近一點點就能吻到她,“甜心,我終於把你找回來了,你會想起來,會變回以前那樣的,對吧?”
“呵。”柳情除了假笑,已經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甚至靠得太近,她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已經立起來了。
她突然懷念閻戈剛見到“柳甜心”時,那不容接近的冷酷了。
這是個千變萬化,讓人無法琢磨的男人。
“我、有點累了,我們,改天再說。”
萬事走為上策,她對他露出一個淑女的微笑,邊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手裡揪出來,退離他的氣息範圍,起身,優雅地上樓。
直到看不到柳情,閻戈握拳的手抵在唇上,笑得差點斷氣。
剛才那些當然是胡謅的,看到柳情那明顯被震到,卻要努力裝無事的表情,成功把他逗樂了,他突然覺得留這女人在身邊,也不是那麼難忍的事情。
本來,他對昨晚和柳情發生關係這事,還有些鬱悴。
他身邊並不缺女人,但他也不是濫情的人,雖有需求,可也沒誰能讓他失控過,說他一向收發自如也不為過,畢竟年紀還不大的時候,父親就怕以後有人針對這種事來算計他,而專門找人訓練過他。
柳情主動撲倒他時,那滿值的女王架勢吸引了他,加上“柳甜心”對他多少還存在著的影響,竟有些失控地沒顧及到後果。
男女交(和諧)配也就那麼回事,閻戈又不是吃素的,只要確定沒有危險,偶爾來一發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又不需要為誰守身如玉!只是事後看見那張臉時真有些不舒服!
送走古慧琴的年輕僕人回來了,這女僕看起來二十來歲,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她來到閻戈身後,恭敬地對閻戈行禮:“二少爺!”
閻戈斜靠在沙發上,一手摸著下巴,望著樓梯笑得詭異:“十二,以後柳情就交給你了。”
“是,二少爺。”
……
柳情回到房間後,就抱著雙臂打了個激靈,完全不敢想象高冷的柳甜心,會做出閻戈說的那些事,之前“老闆”的資料裡也沒說過這些啊?
是閻戈騙她的?
沒必要吧,他騙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