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冰,並不像褚魚那麼抓狂,他從來沒體會過有父親,母親都在身旁的溫暖。
開始的時候,褚爸總是把他叫到跟前,雖說不是多為難他,但到底他還是有些拘謹。後來,漸漸相處的時間長了,許一冰發現,褚爸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長輩。
他不懂的地方,會像個孩子似的問他,從不會不懂裝懂,也不會因為他是晚輩而有任何扭捏。有時候,褚爸看到褚魚那張憋的像便秘的臉,也會惡作劇一下,這讓許一冰心中的隔膜漸漸碎裂。
和褚爸相處的日子裡,他真正感受到了父愛,那種最最無私寬容的愛,即便那愛是愛屋及烏得來的,他也覺得值得了。
所以,褚爸給他制定的養胎計劃,甚至作息時間,他也會去執行。
畢竟,和褚魚相處的機會還長的很,而和父母相處的時間,也許也只有那麼長。
這晚,褚魚悄悄進了許一冰的房間,許一冰也只是淺眠,聽到那極輕微的響動,他立刻睜開眼睛,全身處於戒備中。
等人靠過來,他立刻翻身坐起,抓住來人的胳膊,將人壓在床上。
“哎喲!親愛的,是我!”被臉朝下壓在床上的褚魚,好不容易發出點聲音,怎麼聽都像是要被宰的難聽。
胳膊被人在背後壓住,換了誰,都不可能發出好聽的聲音來。
許一冰愣了下,聽那聲音很耳熟啊,然後,他的臉變了好幾種顏色,最後還是放開了那個夜闖他房間的人。
他放開她,就把壁燈扭亮了。
柔和的燈光下,褚魚已經坐了起來,她正揉著肩膀,幸好她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否則這麼一扭,她說不得還得住上幾天的院。
許一冰看著垂著嘴角,揉肩膀的褚魚,忍不住撲哧樂了。然後,他走過來,輕柔的給她按著肩膀。
“這麼晚了,怎麼會過來?”這些天,褚爸對他們採取的隔離政策,他以為她會很好的去執行呢,沒想到她會偷跑過來。
享受著許一冰的服務,褚魚撇了撇嘴,說:“爸那是隔離嗎?分明就是看不得我好,非要讓我難受不可。咱們都那麼久沒在一起了,他也忍心就讓他閨女我獨守空房。”
那聲音裡怎麼聽,怎麼的委屈。
許一冰唇角笑意盎然,這褚家的父女還真是有意思的很。
“爸那是希望你多陪陪他!”現在,在褚父的要求下,許一冰也叫他爸了。
褚魚把許一冰拉過來,坐在她對面,這些日子她也知道他開朗了不少,她是很開心的,只是都過去一個月了,他的肚子還沒什麼明顯變化,她是真怕她爸哪天要是發現了,就不是這樣了。
她抬起手來,手指描摹過他的眉眼,還有唇,手指就定在了他的唇角上。
“這麼長時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看你那麼開心,一點都不想我吧?”她直起身子,半跪在他身前,上半身往前傾,嘴唇已經覆上了他的唇。
他剛想回答她,說他也想她的,卻被她覆住了唇。
柔軟溫暖的唇相貼,他有一瞬間有些晃神。
她的手從他衣縫兒裡鑽了進去,他只穿著一件睡衣,所以,她的手直接覆在了他的肌膚上,她溫熱的手掌蓋在他冰涼的肌膚上,讓他顫了下。
她的手自有自己的意識,手心沿著他小巧的乳/頭慢慢的摩挲著往下。
這種撫觸太過溫柔,讓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嘆,也全被她收入了口中。
她的右手扶在他的臀上,她稍稍使了點力道,他就躺了下來,她騎跨在他的腰腹上,手指靈活的開啟了他的睡衣。
在溫柔燈光下,他的肌膚散發著柔和的光澤,她放開他的唇,沿著他的喉結往下……
動情的夜總是那麼短暫,再醒來時,褚魚只覺得剛閉上眼,天就亮了。
昨晚他們終於又在一起了,這遲來的洞房之夜,怎麼都讓她覺得心懷盪漾。她嘴角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有了心裡負擔的許一冰是那麼狂放,那麼的完美,到後面,已經變成了由他主導。
褚魚咂巴下嘴,還真是沒有更舒服,只有最舒服。她伸手往旁邊摸了把,卻沒摸著許一冰,她側過頭看去,許一冰那頭已經空了。
她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四下看看,再聽聽,也沒有許一冰的動靜。
她趕緊下地,穿上衣服。
出了許一冰的臥室,她就聽到客廳那邊,有人說話。
她越往前走,越有點沒底。
等進了客廳,就看到許一冰坐在沙發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