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停了。
兩個醫護人員下了車,先是把許陽陽的擔架抬了下來,然後對車裡的褚魚和許一冰說:“到了,你們下來吧!”
褚魚先跳下了車,接著,許一冰也下了車。
放眼望去,這哪裡是什麼醫院啊。
四周很曠,看看破敗的大門,還有一院子的廢舊機器,褚魚大概猜到了,這就是個廢舊工廠,具體是什麼工廠,還有待研究。
那兩個醫護人員現在已經摘了口罩,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高純山。
“許醫生,褚記者,沒想到啊,我們又見面了!”高純山帶著得意的笑,說道。
另一個摘了口罩的人,看起來有些陌生,是個長相普通,但表情卻很是冷淡的男人。
褚魚攥著許一冰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只是這樣的動作也不足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褚記者,我勸你們省省力氣,這裡離市區可遠著呢,也別指望能有人來救你們。好了,現在進去吧!”高純山先是警告,然後指了指身後的破舊廠房說。
褚魚藉著往前走的動作,暗暗按下了手錶裡的定位通訊器。這玩意兒還是褚四他們弄的,她走之前,褚四硬要給她戴的,也幸好她戴了。
褚魚笑笑,說:“沒想到高醫生如今是落腳在這裡,怪不得外面那麼多警察都找不到你。”
高純山露出一個露牙的笑,似乎對褚魚的話很是受用。
不知何時,那個冷麵的男人手上拿了把槍,他的脾氣似乎並不好,看褚魚他們不走,就舉著槍,冷著聲音說:“進去!”
那聲音很冷,很像是沒有上過油的機器發出的聲音。
褚魚知道此時和他們硬碰硬沒好處,在顧及到許一冰的情況下,還是得聽他們的話。
她拉著許一冰跟著高純山他們進了廠房,裡面倒是比外面乾淨整潔了許多。
空地上還有一臺錄放機,幾把椅子。
高純山把抱在手上的許陽陽放在其中一把帶靠背的椅子上,房子裡早就有個人坐在那裡了。
褚魚和許一冰進來看到那人時,還吃了一驚。
“褚記者,許醫生見到我很意外?”老蔡,不,該叫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