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看看面前這個女軍人,又看看許一冰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急忙追了過去。
那女軍人攥緊了拳頭,半天都沒動。
“軍長,醫生還等著。”女軍人身後的一個年輕士兵在她身後提醒道。
她點了點頭,說:“走!”
三個人這才繼續往走廊盡頭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褚魚追出來時,許一冰正站在醫院外的甬道上,眼睛盯著高大的樹木發呆。
“已經中午了,我們去吃飯?”褚魚試圖轉移開許一冰的注意力,卻發現她說什麼好像都是徒勞無功。
所以,她問完了幾個問題後,也只能沉默的陪著他。
“從小爸媽就告訴我,將來一定要當個最棒的軍人,我也一直都在努力。我以為我只要做的最好,爸媽就會為我驕傲,沒想到,到最後,我的努力都成了笑話。褚魚,我想去酒吧,你帶我去吧!”許一冰最後的話帶了些請求意味,他忽然轉身,他在笑。
褚魚看著眼前笑著的許一冰,她感到心疼,他的笑那麼刺眼,與他以往任何一次笑都不同。她知道,他心中的陰影還沒有散開。
“好!我帶你去!”現在,只要能讓他忘記難受,讓她帶他幹什麼都行。
巴布厘島的酒吧並不多,與其說是酒吧,不如說是各種邊緣人士做生意的最佳場所。
酒吧裡的燈光有一些暗。
褚魚一刻也不敢鬆懈,她緊拉著許一冰的手不敢放鬆。
直到坐在了吧檯,她才稍稍放鬆了點。
許一冰問酒吧要了最烈性的酒,褚魚哪裡敢真讓他喝,趁著他轉頭看酒吧舞臺的空檔,她跟酒保換了一種低度的酒。
不多會兒,酒送上來了,現在不算晚上,所以有些更加魅惑的節目還沒有登場。不過,巴布厘島不屬於任何國家,所以,很多大尺度的表演並不限制。
就比如說現在,熱辣的鋼管舞已經進入了□□,繞著鋼管旋轉的舞男已經脫了唯一蔽體的內褲扔向了人群。
為了達到效果,舞男並非身無一物,而是在腰間圍了層黑紗,即便脫了內褲,黑紗下的風光也是若隱若現。
早就準備好的舞娘也在舞男繞上鋼管的那刻上了場,舞娘的打扮要比舞男火辣多了,除了腰間有一串鈴鐺外,就真的是□□了。
她順著舞男的下方慢慢繞了上去,人群因為舞娘的加入而更加歡騰,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許一冰拿了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讓酒保加酒,酒保又加了一杯,他繼續一飲而盡。這樣喝了三杯,褚魚覺得他這樣喝一會兒就得醉,想要阻止他,卻被他冷冽的目光給嚇住。
許一冰乾脆要了一瓶酒,褚魚真的被嚇到了,想要奪那酒瓶,卻被許一冰輕巧躲過。
就著瓶口,許一冰咕咚咚喝了大半瓶,褚魚怕傷到他,沒敢硬搶。
不知道舞臺上在表演什麼,人群裡嗷嗷的喊著什麼,還有人大聲喊:“再激烈點!”
許一冰喝了大半瓶酒,即便是不怎麼烈性的酒,喝了那麼多,也是會醉的,更何況許一冰的心情還不好,就更容易醉了,他不知道別人在喊什麼,就轉過頭去看。
褚魚一直都在注意許一冰,見他轉過頭去看舞臺,趕緊把他手裡的酒瓶子奪過來,給了酒保,也付了酒錢,她剛想去扶許一冰離開,無意中掃了一眼舞臺。
看到舞臺上的場景,她張口結舌。那個,這裡的民風要不要這麼彪悍?再看許一冰,他的眼睛眯著,臉卻通紅,顯然醉的不清。
而舞臺上的舞男和舞娘也真是不容易了,以著一種難以想象的男下女上的姿勢不停動著。臺下的觀眾看著這一場活春宮格外起勁兒,不知道做的人是否真的投入,看的人卻已經如痴如醉了。
褚魚因為這一幕臉也燒紅,卻不得不對著許一冰喊:“別看了,我們得走了!”
顯然,許一冰是真的喝醉了,否則,這個時候要走的就應該是他了。
許一冰晃了晃腦袋,眼睛一直眯著,似乎在研究什麼似的,褚魚心裡想的是以後真的不能再讓他喝酒了,否則,還說不得要出什麼事。
在褚魚的一番努力下,兩個人終於回到了酒店。只不過,喝醉了的許一冰一點都不好應付,先是抱著褚魚親,接著,吐了自己和褚魚一身。
最後,褚魚不得不拉著他一起進了浴室,脫了自己的衣服,還得幫他脫衣服。光溜溜的許一冰更加孩子氣了,也許是少年時期的不如意在此刻全部爆發,他抱著褚魚哭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