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找事做,也當做好事,替他查明真相還他清白,而這得先研究一下小紅是怎麼死的才行。
“小紅的屍首被鳳宮太監丟到宮外去了。”小君告訴她。
“連葬也不葬就丟了?”她訝然。
“小紅死的地方可是鳳宮,這對皇后娘娘多穢氣啊,聽說那沒看守好魚池讓小紅在那尋死的太監被狠抽了十幾大板,差點沒命了。”
“人死在鳳宮,太監也有罪啊?”她詫異,這也太無辜了吧。
“是啊,畢竟是宮中,任何事都可能讓人掉腦袋,這點咱們進宮前老爺和兩位少爺不是才告誡過,讓咱們當心的嗎?”
她點點頭。“明白了,不過你再去打聽被罰的太監在哪,我要去探視他。”“您要去見那人?為什麼?”小君驚訝不解。
“他見過小君的屍首,知道小君的死狀,要查清這事他是關鍵。”
“啊?您要查這事?”
“嗯。”
半個月後。
“奴婢說三皇子妃啊,您還在煩這事嗎?”和主子一起走出南宮的小君,瞧著塗白陽緊鎖的眉頭問。
“是啊,據小駱子所說小紅好端端的去投水,身上亦無他人強迫的痕跡,這事實在透著古怪,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塗白陽說,她們先前已經去見過李駱了,雖問了些事卻沒什麼收穫。
“所以大夥才說她是被剋死的嘛。”小君脫口而出。
“閉嘴,又胡說八道,事情絕不是這樣,絕對與聞東方無關。”塗白曝說得斬釘截鐵。
小君望著她,忽然不解的問道:“您進宮也一陣子了,三皇子對您並不在乎,鮮少出現,夜裡不知去向也未與您同房,這樣的人您為何還肯信他?”
“那是因為每個人都錯了,聞東方絕對不是厄星,而我就是要證明這點,大家有必要還他一個公道才行。”塗白陽正義凍然的說。
“所以您才又要去找小駱子,再次問仔細小紅死前的情形是嗎?”小君一臉的無奈。
“沒錯,上回去見他時他傷勢正嚴重,傷口疼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這休養都半個月也該能下床了,這次再去詢問他事情,應該能得到較多的訊息。”
“可是小駱子是鳳宮的人,您若要他明著幫三皇子平冤,他會幫忙嗎?”小君也知馬鳳芝對聞東方的態度,懷疑馬鳳芝的人怎可能會說出真話。
“我也曉得這有困難,但總要試試,再怎麼說聞東方也是我的丈夫,身為妻子見丈夫吃悶虧,說什麼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我得替他討個公道。”塗白陽邊走邊說。
“您這話也是有道理……”小君在後頭點頭,兩人走出南宮往鳳宮方向去。
全然未覺不遠處站了一個人,這人望著塗白陽的背影,神情有些複雜,眼中多了些許深思。
而這頭,塗白陽和小君去找李駱,途中卻倒黴遇見了宋松林。
“三皇子妃怎會到此來,這裡可是鳳宮奴才們住的簡陋之地。”宋松林曾見聞東方帶著塗白陽上鳳宮拜見馬鳳芝,所以他一眼便認出塗白陽是誰,上前後並未對她行禮,反而態度傲慢的問。
塗白陽對他也有點印象,知道他是鳳宮裡的大太監,是馬鳳芝的人,這會又見他這目中無人之姿,不由不爽起來。
“我來找人的。”她冷聲說。
“找什麼人?”他態度越發咄咄逼人。
“我家主子找誰還得向你一個太監報告嗎?!”小君雙手叉腰,氣焰不輸人的瞪視他。
他臉色一變,想自己是皇后的心腹又是鳳宮的大太監,誰敢輕視他!更何況眼前還是個沒權勢的皇子妃,三皇子自己都朝不保夕了,他的妃子擺什麼主子派頭,當下生了一口惡氣想找塗白陽麻煩了。
“奴才曉得您上回就來過了,找的是小駱子這奴才,可小駱子是鳳宮的人,您頻頻找他不是有什麼圖謀吧?”他冷笑的說。
“圖謀?”塗白陽蹙眉了。
“沒錯,誰不知皇后娘娘與三皇子母子間關係冷淡,其實說冷淡是客氣了,就算不明說,大家也都知道怎麼回事。您這樣再三來找鳳宮的奴才難免啟人疑竇,疑心您圖謀不軌想對皇后娘娘不利。”他無憑無據就給她亂扣帽子。
她一驚,道太監怎麼道麼陰險,隨便就能安她罪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胡亂指控!”她當即怒斥。
“奴才是合理懷疑,您若不服不如到皇后娘娘那去說清楚,瞧皇后娘娘信不信您。”
他有意將她拐到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