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姐呢!我可沒什麼弟弟啊!”喬然然說完忽然想到了唐鎖,原本說笑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她一把接過紅茶,瞪他一眼:“猴子是吧!”
沐維擇從蹲在椅子上換成了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視角,讓他一眼就瞄到了喬然然漂亮的鎖骨,以及下面的溝溝……咳咳,沐維擇移開目光,本想嬉皮笑臉接一句“你是我請來的逗逼啊”,現在無論怎樣都無法開口了,徑自沉默著。
好一會兒,他轉過頭,看見喬然然啜了口紅茶,然後將紅茶擱一邊,露出迷茫的神色。迷茫的神情沒持續多久,她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低聲爆了句粗口,表情極為嫌棄,接著腦袋轉向別處,望著別人又發起了呆。
表情這麼豐富,想什麼呢?沐維擇好奇。
“這玉上刻的,是‘裴舒’?”裴舒撫著一塊白玉,問話時看向湯摯,眼睛裡閃爍著什麼。
湯摯望著白玉輕哼一聲,語氣冷冰冰的,“是‘裴舒’沒錯,也不知這玉是誰的,居然落在了草叢裡。”
不是他的?裴舒挑眉,有些疑惑。
“算了,就這樣吧,我累了。”湯摯說著摁了摁鼻樑,不想再說話了。
“你——”裴舒剛一開口,對方卻唰地起身,直接走出了涼亭。裴舒望著他的背影,最終長嘆一聲。為什麼,不肯聽我說呢?
“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無奈的話語從喉口滑出,有些苦澀。
喬然然一怔,忽然心跳加速,一時間,她竟不知如何反應,就呆站著,背後是沐維擇。
在場所有人都靜悄悄的不說話,滿是驚訝地瞪著兩人。臺詞插在這裡好像很正常,可是那兩個人看著很反常啊。
好一會兒,喬然然才轉身,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卻逼自己與他對視,說:“那是內心獨白,不用唸的。”
“是嗎?不小心就唸出來了。”沐維擇又笑了起來,那笑和往常似乎一樣,卻又好像有點不一樣。
其實,根本就不存在那句獨白。
喬然然默默排了這麼多天的戲,又是演員又是編劇的,兩個身份把她累成了狗,終於,她罷工不幹了!
某天早上,正她對著桌上那盆仙人球發呆,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
“喬姐,那個唐鎖我找到了,就是沐維擇一寢室的嘛,直接問他不就成了?”
“什麼唐鎖?哦哦,好久的事兒了,我都忘了。”喬然然抬頭盯著電腦桌面上的企鵝圖示,動手解除安裝了它。
“哎,喬姐你好掃人興哎!之前叫我幫你找來著,現在又無所謂了,真是!”
“Sorry啦!”
結束通話電話,喬然然又對著螢幕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抱著頭往桌上磕。她剛剛居然在想沐維擇!絕對是最近忙傻了!
砸了半分鐘的桌子把自己給砸爽了,於是停下來抱著腦袋認真反省自己。她自帶花心屬性嗎?不久前還對唐鎖很有感覺,現在卻又老是想起沐維擇,這樣的自己應該被火燒啊!
“你在幹嘛?”周賢夏刷完微博轉頭髮現喬然然已經定格了,覺得難得看到她這麼苦惱的樣子,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喬然然聽到聲音猛地轉頭,瞪著眼睛問:“我像是那種濫情的人嗎?”
“什麼鬼?”周賢夏皺起眉頭古怪地問,但見喬然然神情那麼認真,就有說,“好吧你不是濫情的人。”
而是那種根本不會有桃花的人。周賢夏在心中補上一句。
“那到底是為什麼?”喬然然依然找不到答案。
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連電話響了都聽不見,還在睡夢中的關頤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丟了過去。被東西砸中的喬然然才回過神來,盯著那個陌生號碼接通。
“姐姐,起床了嗎?”
沐維擇?
“換號碼了?”她之前明明把他拖黑名單裡了。
那頭沐維擇委屈道:“沒有啊,這是朋友的。你果然把我拉黑了……”
這不奇怪的少年。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買了早餐,快下來拿吧!”
……
喬然然在心中爆了句粗口。她記得蘇律就是這樣每天來給呂燦書送早餐,沐維擇居然也……感覺好冷!
“啊,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喬然然摸著肚皮果斷拒絕,雖然真的餓了。
“可我來都來了……”
“關我屁事兒!”喬然然暴躁地打斷他,而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