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清醒了過來。幹什麼啊?她有什麼可心虛的?因而回過身來,盤腿坐在床上,理直氣壯地說道。
“說實話……”覺得枕頭不夠高,蕭北又枕著手臂看著她,“當時如果是別人,我採取的方式可能大不相同。當然,這也是我在日後才意識到的。當時選擇和你領證的時候,我心裡是並不承認的。所以歸根究底,即便是在根兒上,也還是因為,是你。”
呃……咳咳……是,是嗎?
“啊……那,那……那也沒什麼的”,沈墨道,“如果換做別人,誰能給你生下搖搖這麼可愛的孩子?如果換做別人,或許直接就做掉了……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忽悠我!放心好了,就算你不用美男計,我也會好兒地把兒子給你生下來的。”
但蕭北已經不聽她這一番嘴硬的聒噪了,而是看向她的胸前和腰身兒。
“你幹嘛啊?”沈墨警惕地護住了自己。
“下次再見傅氏父子,穿運動服去。”蕭北悶聲道。
“哪有這麼做的?這不是對人太不尊重了?不過放心吧,不是說傅清暉不喜歡女人麼?而傅子源那樣的花花公子,喜歡的一定是性感火辣的美女,你看看,我這裙子的領子都要貼住下巴了,他能看到什麼?”
“輪廓……”蕭北有些色眯眯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只有輪廓就夠了。對男人而言,有時候並不需要露出來,這種包裹著的美感反而更誘人……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快去換睡衣,不然我真不保證我能控制得住,不對孕婦犯罪。”
“我相信你有這個自制能力……”沈墨雖然如此說著,但卻仍舊很麻利地去換睡衣了。
陸氏,頂樓天台。
城市的霓虹都在腳下,吹著初夏的夜裡涼爽的夜風,陸嘉逸的心情兒也很不錯。
“呵呵……陸先生,很有情致嘛……如果陸先生是個女人,約我在這裡見面,我一定受寵若驚。當然,即使陸先生是個男人,約我在這麼有情調的地方見面,我也是很驚喜的。”
“我沒空和你開玩笑。”陸嘉逸回身道。
原本很不錯的心情,卻是被史蒂文的一番話給打消得所剩無幾了。也不知是西方男人思想開放,還是因為史蒂文的中文水平並不算高。
見陸嘉逸有些不悅,史蒂文也不繼續玩笑下去,而是來到陸嘉逸身邊,笑道:“陸先生,你很謹慎。我很欣賞你的這份謹慎。”
“謝謝,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和您這樣的老狐狸打交道。”陸嘉逸也笑道。
史蒂文說要去家裡拜訪他,他說不方便,不如在公司見。晚上的陸氏,除了保安之外,沒有員工。辦公室裡空曠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反正他的辦公室距離頂樓天台只有一層樓梯而已,不如上來吹吹風。
“約翰遜先生來找我,有事兒?”陸嘉逸問道。
“哎……”史蒂文嘆了口氣,手搭在天台護欄上,道,“陸先生,我現在……怎麼說?焦頭爛額?我用得對吧?”
“那要看史蒂文你經受的是什麼樣的狀況了。”陸嘉逸笑道。
其實是故作不知。
就在今天一早,史蒂文家族總部的股票,以及幾個大的分公司的股票價格,都出現了暴跌。如此不合常理的暴跌,顯然是有操盤手在控制。而且不可能是段時間為之,而是籌謀已久的一個陰謀。
但這一段時間,史蒂文一直都把目光放在開脫他的海外市場、穩妥地牽制蕭家這件事兒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後院失火。
從現在的情況上看來,顯然蕭北棋高一著,搶佔了先機,再次勝了他。
“陸先生,我決定行險一搏。”史蒂文靠在護欄上,看向陸嘉逸。
“呵呵……”陸嘉逸笑道,“雖然我不知道您具體要採取的行動是什麼,但我覺得,這一次,您用的成語是正確的。”
“陸先生,你對你情敵的能力,真的很信任。”史蒂文道。
陸嘉逸一笑,道:“針對這件事情而言,並非如此。我這麼說,只是因為任何事情都有風險。更何況是這種關乎於生死存亡的大事兒?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差池、分好之差,都會使得勝局倏忽千里……所以說,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把握,也都算得上是行險一搏。”
“陸先生,你真的很會聊天兒。在這一點上,你比蕭北強得多。不管是怎樣的交談,不管是怎樣的關係,你總能讓對方覺得舒服。”史蒂文笑道。
“多謝您的讚許”,陸嘉逸道,“只是有人偏偏願意找不自在……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