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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暉笑道：“沈總說那的款手機，應該是q9180，那款手機的銷量非常不錯，才上市一個月，就已經斷貨了。”
“所以說嘛，當時沒買下來，真是一大遺憾。或許以後還能當做一個有意義的紀念品拿去拍賣呢。”沈墨玩笑道。
傅清暉自然聽出了沈墨的意思。沈墨的話，聽起來是在誇清暉、是在奉承他，而實際上，卻是在提醒他，清暉的輝煌，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也沒有必要強撐著這個面子。
既然已經走到談收購這一步了，如果繼續逞強強撐著，只怕並不能達到撐面子的效果，反而會讓人恥笑。
因而只是嘆了一聲，道：“那時候的清暉數碼多風光啊，哎……其實後來進入智慧手機時代，清暉的手機賣得還是不錯的。即使是在我身體不好的這兩年，清暉的幾款旗艦手機，仍舊保持著不錯的銷量。”
“哎……但是沒辦法啊，現在這智慧手機時代，可不比從前了。從前大家用手機，都只是為了打打電話發發簡訊什麼的，現在呢？什麼事情都能用手機來幹了，手機更新換代得太快。我不能常年在公司裡盯著，子源又太年輕，很多技術上的、生意上的事情他都不明白……”
“這清暉數碼啊，畢竟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它的名聲在我的手裡衰落下去。與其看著我一手創立的品牌又毀在我的手裡，還不如把它賣給能帶著它重回輝煌的人。”
沈墨笑道：“傅總如此懂得取捨，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大將之風啊。”
傅清暉搖搖頭，道：“沈總，我不和你玩兒虛的。我是很有誠意的和陸氏談，所以具體是什麼情況呢，我就實話實說了。”
傅清暉說得推心置腹的，但沈墨卻也只是聽聽罷了，自然不可能往心裡去。生意場上，所有的推心置腹，都只不過是一場好戲而已。每一個企業家在談判的時候，都是一個演技上好的演員。
“如果不是撐不下去，誰願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企業賣掉呢？所以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啊，也就只是說說而已。心裡當然捨不得，比割肉還疼哪。”
“爸”，傅子源卻覺得他爸爸說得有些太實在了，笑道，“怎麼就撐不下去了？只是現階段盈利較少而已，又不是賠錢。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讓清暉數碼重回往日的輝煌。做生意嘛，有好的時候也又不好的時候，不是常有的事兒嗎？我看你就是太著急了，我說不賣，你非要見陸總，結果人家當真了。”
沈墨聽著，卻也只是笑笑而已。傅清暉說的情況是真的，但卻絕對不是推心置腹，不賣給陸氏，他也可以賣給別人。這麼說，也只是表明和陸氏合作的誠意而已。賣給陸氏是最好的情況，但卻不至於把所有的寶都押在陸氏身上。
而傅子源的話呢，可就完全是幾句笑話了，甚至於連笑話還不如。
要是聽個笑話，還能得一個樂呵呢，可傅子源的話，卻只是讓人覺得膚淺無知而已。
“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傅清暉道，“爸爸也知道清暉數碼不是沒救，但一時間你或許救得活，可長遠考慮呢？你不會做生意，十幾年之後、甚至於二十幾年之後，要是遇到什麼難關，你未必能堅持得下去。爸爸這麼做也是為你好，還不是想讓你輕輕鬆鬆地過一輩子？別被商場上的事兒所束縛，做你自己喜歡的去。”
“我是對做生意沒興趣，但是如果賣不上價，我看還不如我繼續經營著，最不濟也能賺一個溫飽啊，又不至於賠錢。”
“嘖……胡鬧！”傅清暉低斥一聲，“當著沈總的面兒，怎麼說話呢？既然陸氏有收購的意願，既然我們也願意談，那就好好兒談。”
聽著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沈墨可不能再當啞巴了，不然還以為她是好糊弄的？
但顯然在此之前，傅清暉是沒有和他兒子演這場戲的意思的。畢竟也是商場老手兒，知道演這種戲是毫無意義的，誰看不出來他們的意圖？但是傅子源已經說了這麼沒腦子的話，他如果不這麼說，也同樣不好收場。
傅子源說了這一番話，他卻不做聲，那不是顯得他預設了？所以也只有說了剛才那些話。總要比預設顯得更好一些，不至於讓氣氛陷入尷尬。
這傅子源還真是坑爹啊。傳說中的“坑爹”，沈墨今天總算真正見識到了。
“傅總，傅少，如果二位在是否要賣掉清暉這件事情上有分歧，我看……不如二位在商量商量？我們陸氏是很有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