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只是稍微低著頭打算步行回家。
無論我前一晚是喝到多醉,以至於放任自己摸到了韓揚家去,此時此刻在寒風裡打了幾個哆嗦,也只覺得頭越來越疼。
偶爾有一輛車呼嘯而過,帶起的冷風讓我想起去年冬天被陳家林攛掇著參加了一個旅遊節目,在阿拉斯加的街頭迎風而立的日子。
還想起了再往前的某一個冬天,我也曾經在寒風中走了一整晚,穿過了半個城市。
走了沒多久,我那還半殘的腳提出了抗議,昨晚我大概是趁著醉酒走了許多路吧,我想!
為了壓制脹痛的腦袋以及緩解疼得發緊的腳踝,我彎下腰,雙手捂著臉,半靠著路邊的花壇,腦子一片混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聽到有人叫我名字,才茫茫然抬起頭來。
方一恆?大清早的,他老人家絕不會是路過這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方一恆並不直接回答我,而是說:“自然有人告訴我。”
看著他那暗沉的臉色,我也不敢再問,站起身緩了一會兒因彎腰太久而造成的低血糖性頭暈,也讓我漸漸昏沉的腦袋適應了,才爬上了方一恆的車。
方一恆打了個電話,對方是誰未可知,方一恆也只說了兩句“找到了”“現在回家”,然後掛了電話。
我們兩個就一路無話。
方一恆始終沒有好臉色,我也識趣不去惹他,畢竟我的一身酒氣未散,已經深刻地踩到了這位大爺的雷區。
出了電梯,方一恆走在前面,我只是唯唯諾諾的跟著。
方一恆輕輕敲了兩下我家的門,我正想開口提醒——姜陶那隻睡死的豬起碼按門鈴十分鐘才可能叫醒,這麼斯文完全不是叫開姜家門的辦法。
正準備發揚風格來一場姜式錘門,震撼一下方一恆的小心靈,這樣說不定他就忘了收拾我。
我小算盤打得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