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輕搖了搖頭,對舒景越說:“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我們就不多說什麼了,景越,我們一直很信任你,所以願意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你的身上,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其他的,我們就不多說什麼了,年終的時候我們看結果。”
舒景越站起來,沉聲說:“放心,屬於你們的一分也不會少。”
“但願如此,我們兩個老傢伙就等著收錢了。”另一個男人站起來說道,把目光從落微身上收回來,兩個人完全忽略了杜落微,和舒景越握了手,徑自出了門,黑西裝們也迅速地跟了下去。
好訊息壞訊息VS我會陪著你
“杵在那裡幹什麼?把這些整理好,下午算遲到,高山讓行政處記下。”舒景越的手拍了拍桌上厚厚的一疊材料,看著站在門口的落微說道。
你自己不叫我,還把我的電話調震動了,這裡來扣我的工資?落微有些哭笑不得地搬起那疊材料,看著他,問道:
“那個,訂婚,聽說取消了?”
“嗯。”舒景越頭也沒抬,輕聲哼了一下。
“那個,為什麼?”落微繼續問道。
“陸梓琛也取消了。”舒景越終於抬起頭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你覺得這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呃?落微楞了一下,這個到底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落微瞬間覺得有些發暈,那麼,自己要如何去面對陸梓琛?若在幾天前她聽到這個訊息肯定會高興得當場捂嘴笑起來,便是被韓雨菲亂刀剁死,萬箭穿心她也願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份喜歡在經歷了這一天一夜之後,居然悄悄變淡了,儘管依然隱秘在心底某個角落,卻無法再掀起驚濤駭浪。
似乎對她的木木的表現不太滿意 ,舒景越皺了下眉,又追問道:
“知道剛才來的是誰嗎?”
“不是吳大鵬?”
“鄭浮彬,鄭汐沅。”舒景越稍歪了一下腦袋,認真地看著她,準備欣賞她接下來的表情,果然,落微完全怔住了,這兩個人她從小就聽過,小管不聽話時,保姆就會嚇他:
“讓鄭家爹爹把你捉到黑屋子裡關起來,拿針把你的手指頭縫著。”
雖然恐怖了一些,但是像她們這一輩人小時候不聽話時基本上都聽過這樣的話,鄭家爹爹的名字在洛風城裡不僅是用來嚇小孩子,更大的作用是讓商界維持它應有的秩序,是的,他們是洛風商會主席,鄭家兩兄弟憑藉著雄厚的財力資本,以及他人無法比擬的膽識和魄力,幾十年來一直穩坐那把交椅,只是近些年年紀大了,才漸漸不太出來,多數時間都在陪著家人四處旅遊,以彌補過去時光對家人的虧欠。
這樣兩個人物親自來找舒景越?還說年底來收錢?難道舒景越把他們也得罪了?
“是來討債的嗎?”落微緊張地問道:“欠得多嗎?”
“多,我要破產了,債主們會來搶東西,搶錢搶人,你快逃命去吧!”
舒景越心情很好,居然開起玩笑來,高山站在一邊,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不過一夜之間,他們兩人的關係怎麼看上去怪怪的了?昨天還有些疏離,今天看上去,各自表面上雖然擺著驕傲的樣子,但是隻要你仔細看,那眼底是藏不住對彼此的關切,尤其是杜落微,對舒景越的態度和昨天簡直判若兩人。
“我不走,我會陪著你的,我們一起想辦法。”落微把手裡的東西放回了桌子上,認真地說道。
“過來。”舒景越向她伸出了手,沉聲說道。
落微繞過桌子走到他的面前,把手放到他的手心,舒景越一手攬住她的腰,仰頭看著她,小聲說:
“上午才教你要學聰明一些,這種時候應該明哲保身才對!又犯傻了!”
“這不是傻,這才是做人的道理,舒景越,你懂的。”落微看著他的如星星般閃耀的眼眸,認真地回答道。
高山輕聲笑了起來,總算有一點明白為什麼舒景越對這倔強得要命的女人動心了,在某些地方,她和舒景越出奇地相似,就比如說這倔強。
落微理解錯了他的笑,以為他是在笑自己的不矜持,連忙把手從他的手心裡抽出來,抱起桌上的材料,快速說道:
“我出去做事了。”
說完,便小跑著出了辦公室。
高山看著她出去,這才對舒景越說:“你確定要和她在一起?如果……”
“電話號碼查出來了沒有?”舒景越快速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查出來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