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道:皇上替公主說出了心裡話呢!
面對沐文玉,就是南宮逸往往也會落於下風,他此時真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出去,正怒不可遏,卻見肖青慌張跑進來,結結巴巴道:二哥,妖女受傷了!
南宮逸大驚,還未來得及問緣由就衝了出去,沐文玉也瞬間變了色,厲聲追問:怎麼回事?
肖青搖頭:我找到妖女的時候就看到她被幾個蒙面人圍著,已經受了傷,不過那幾個人也沒討到便宜!
沐文玉又問:抓到人了嗎?
肖青越發愧疚:我一時情急,就忘記留活口了!
沐文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慕容展沉思片刻才插嘴道:只怕和涼國脫不了干係!
沐文玉思忖片刻,對著慕容展道:不管是不是,我們到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勞煩大哥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就回返尤國,楊慎你將我們在涼國遇襲的事散佈出去,一切按計劃行事!
慕容展和楊慎點頭應承,肖青一臉愧疚的不敢看他,他搖頭嘆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莽撞!
他說完徑直走了出去,楊慎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等到他們都出去後,肖青才吐了吐舌頭,慶幸二哥沒心思追究。
淳于月其實傷的並不重,只因她開始並無劍在手,又被幾個高手攜劍圍攻,一時處於劣勢才傷了手臂,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吩咐店小二送來了熱水,剛關上房門準備清洗傷口,就聽砰的一聲門被踢開,她看了一眼被南宮逸一腳報廢的門扇,心裡本來就有氣,這會火氣又冒了上來,冷冷諷刺:聖皇陛下把什麼地方都當作自己的地盤麼?
他本來還在為畫舫的事生氣,看到她手臂的傷還在流著血,又知道她這次遇襲多半和他們的招搖有關,一下沒了底氣,也懶得理會她話裡的諷刺,一把拉過她的手臂,拿起盆裡浸泡過熱水的帕子就去擦拭,誰知他笨手笨腳的反而讓她的手臂刺痛起來,她一把抽出手臂,冷冷呵斥:你想燙死我啊!
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何人,可是又不願道歉,徑直從他手裡奪過帕子自己一點一點擦拭,南宮逸感到自己被她嫌棄,甚是不平,朝外吼道:沐文玉,一定要把那些人給朕找出來,碎屍萬段!
沐文玉一直在外邊待著,聽他這樣簡直是耍小孩脾氣,甚是無奈的嘆道:肖青已經這麼做了,現在想要找幕後人尚且需待時日!
南宮逸狠狠道:多久都得找出來!
沐文玉恭敬的應承下來,淳于月淡然的看了一眼兩人,冷冷道:威風也耍了,可以出去了!
南宮逸聽她毫不領情,心裡的火無處發洩,甩手就要出去,忽然又想起一事,跟沐文玉道:以後外出讓蒼洛跟著這個該死的女人,寸步不離!
沐文玉一愣,還未回答,淳于月已愕然出聲:什麼意思?
南宮逸冷冷道:保護你!
淳于月思索片刻,忽然冷笑:只怕保護我是假,真正的用意是監視我吧,說不準連刺客也是你們為此設下的計!
南宮逸回頭兩步又忽然停住,拳頭捏得咯咯響,半晌才出聲警告:淳于月,你別不知好歹!
淳于月早已對他的暴怒免疫,淡然道:好又如何,歹又如何,生死榮辱不都得看你的臉色!
南宮逸氣急反笑,連連點頭:好,你能有這認識最好不過,那麼,不管是保護也好,監視也罷,你都得給朕受著!
他說罷,甩袖而去,淳于月也氣得砰的一聲將帕子摔在盆裡,激得水花四濺!
沐文玉搖頭嘆息,跨門而入,搬了凳子坐到她對面,替她包紮傷口,淳于月固執不允,誰知沐文玉的強勢一點也不比南宮逸差,她未免掙扎下去自己受罪,只得由著他,半晌他才嘆道:其實你心裡很清楚那刺客非我們安排,又何必去刺他呢?
淳于月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有區別麼?其結果,我還不是連最後的自由也沒了!
沐文玉一語道破:如果公主是安安分分生活,蒼洛就只是保護你的人,若你有別的打算,他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不是麼?
淳于月狠狠的瞪著他,他總能將她說得啞口無言,這個男人心思太縝密,每每都能洞穿別人的心思,自己卻滴水不漏。沐文玉見她不再說話,才自顧的說:其實他會把蒼洛派給你連我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這個蒼洛可不是一般人,他的武功比我和皇上都要高出甚多,曾經是個殺手,被皇上收服之後就一直暗中保護他的安危,不到萬分危急絕不會讓此人現身,知道這個人存在的就只有我和大哥,沒想到他為了你願意將其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