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王爺。我……”
“著哥哥……”曼紗華一語搶先。打斷了淵著之後的話。她道:“皇姑臨走前不是說了嗎。不要恨。著哥哥這是想報仇嗎。你與辰大哥之間的恩怨。若是燃起。遭殃的只會是百姓。再說著哥哥有幾成的把握能勝。”
“天淵國物資雄厚。著哥哥手上連一兵一卒都洠в小D檬裁從氤醬蟾緲購狻O衷詰木�跏淺醬蟾紜K�裟芙�煸ㄖ衛硨謾N頤腔褂惺裁蠢磧煞此�7炊�煜氯嘶崴抵�綹縭鍬頁莢餱印F鴇�旆吹哪嬖簟!�
“華兒不想著哥哥被天下人所唾罵。或許著哥哥會說華兒這是婦人之仁。但華兒只想守著著哥哥安安靜靜的度完這一生。”
曼紗華話畢。她真誠的看著淵著。希望他能接受她所言的一切。讓他放下心中的仇恨。仇恨只會讓一個人變得扭曲。而不會讓一個人變得強大。正真讓人強大的是愛。而非仇恨。
她只希望睿智的著哥哥能明白這一切。別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矇蔽了心智。在仇恨驅使下所做出的什麼事只會讓他後悔這一輩子。而非是報仇後的快意。
蘇鵬。便是如此。
淵著伸手將曼紗華攬入懷內。他臉上浮出一絲暖意。道:“華兒長大了。母后臨走時的忠告。我自當一句也不敢忘。華兒隨我去集市上走走吧。到那時你便會明瞭我方才所言何意。”
曼紗華茫然的點點頭。她以為她來到這裡他的身邊。那就是安生。就是幸福。而她現在卻突然覺得這種微茫的幸福真是觸不可及。這裡仍舊不是她想要的那片淨土。
一早馬車就候在了山谷的附近。淵著去馬車上換了白衣。曼紗華則留在喜床上換了綠衫。曼紗華看著這褪下的大紅色喜袍。卻還覺得昨日就像一場夢一樣。有些不真實。她現在到底是不是淵著的妻子。她亦是未知。
“想什麼呢。還不下來。”淵著早已換好了白衫。前來看著曼紗華抱著嫁衣發愣。便玄身又飛上了喜床。問道。
曼紗華搖搖頭。道:“只覺得有些不真實。昨日就像一個夢一樣。而現在就是夢醒了樣子。惶然若失。有些迷茫。著哥哥。華兒現在是你的妻子嗎。”
淵著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認真道:“是。從前是。現在是。往後是。永遠都不會變。只是未能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到時候會有無數人來恭賀我們的新婚。全天下人都會知道淵著的妻子是曼紗華。”
她的眼眸如玉闕的金宮。瞬間又有了些許光彩。“已經有一個七年等過來了。即便是再有一個七年。我也能等到。”
兩人攜了手去。同坐馬車。一路顛簸終到了繁華街道。曼紗華掀簾而看。這裡的街道要比東夏城寬敞的許多。樓宇也要比東夏城高出許多來。這街上游走的百姓身著服飾華麗富貴。面容有光。竟看不到一個窮酸模樣的人。
淵辰分明把這裡治理的很好。人民富庶。百姓安居樂業。為何著哥哥卻不這樣認為。
“去前面的北街路。”淵著沉聲命令著趕車的人。
車馬停在了北街路口。外面人聲嘈雜。曼紗華瞬時覺得這裡應該就是最熱鬧的地方了。
“掀開看看。”淵著閉目坐在馬車中養神。彷彿這是他常見的事情。只是淡然的讓她去欣賞車外的風景。
窗簾一點一點的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群黑壓壓的人群圍在北街路的十字路口。一副好不熱鬧的樣子。她伸長了脖子。看著人群中依稀可見一根白玉似的高柱矗立在中央。上面縱橫交錯著鐵鏈。再看卻都被嗚嗚泱泱的人擋住了。什麼也看不到。
正懊惱時。只聽遠方喊出一聲“行刑。”
頓時人群像是炸開了鍋似的。一片譁然。
白玉柱便傳來一聲聲的慘叫。不絕於耳。直直逼進曼紗華的心中。讓她胸口一緊。耳膜也像是被撕裂那般的難受。
“著哥哥。他們這是做什麼。”
淵著安靜的坐在馬車中。眼皮都不抬一下便道:“用煮滾了的油。澆潑到犯人身上。每日一次。每日都是同一個人。直至折磨他到死為止。中間的都是些家眷。皇兄命令列刑者的家屬必須觀看犯人受刑。否則按同罪處置。”
她一臉震驚的看著外面攢動著的人群。心下一片淒涼。看著自己的家人受刑。怎麼受得了。若非是將滾燙的油水澆潑到自己的身上。真的是感同身受的痛。那種窒息的。無能無力的痛。這些一點都不比受刑人的痛遜色。辰大哥真是會變著法子的折磨人……
“受刑人犯了什麼罪過。辰大哥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