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從何說起。”
“朝中多有反太子反皇后的。太子仁善。不宜登位。”
“也是也是……”
李衛錚瞅著地下竊竊私語的大臣。不由得心中不快。他道:“皇上切勿傷心過度。底下還有一攤子事等著您處理呢。”
淵辰站直了身子。用著餘光掃過地下跪著眾人的臉。各種表情全然被他盡收眼底。他不語。只是這樣冷冷的看著眾人。
先有一個臣服於李衛錚的大臣反應了過來。忙著拉了一旁的大臣叩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先是一個兩個……後又是三個四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再後來。在場的眾人皆跪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淵辰挺直了背。端正了頭顱。不再看地下的眾人。他對著李衛錚道:“也好。隨朕先去處理母后殯天一事吧。”
李衛錚隨即明白了。落微現在雖是好好的與淵著待在密室。可當初替天淵帝發喪時就已經替落微發了一份。皇后隨著皇上去了。後世若是提起這段歷史。這將是一段千古佳話。
現在落微已經被他們判了死刑。就像當初李婉兒被天淵帝判死刑一樣。橫豎都是一死。
密室的石門被侍衛開啟。一束暈黃的光從外面射了進來。照在淵著的臉上。他疲憊的睜開雙眼。環顧了四周這才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黑屋子。他與落微雙手被鎖上了鐵鏈。吊在了黑屋子的中心。
“關門。”淵辰吩咐道。
厚重的石門被關上。整個屋子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侍衛將一圈的燈盞點燃。整個屋子又亮堂了起來。
淵著與落微所吊起來的下端是一方橢圓形的矩形水池。周邊有護欄圍著。有一圈可供人參觀的走廊。站在走廊的任何一處。向水池看去。一覽無餘。
“皇上您坐。”侍衛將香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小木桌上。正對著淵著落微的方向。淵辰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端微微一嗅。又放低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小抿了一口。稱讚道:“這茶是越來越香了呢。”
淵著已經清醒。而落微還在昏睡當中。淵著看著笑意不明的淵辰心中怒火更旺。他知他狠辣絕情。卻也信他會念及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還有母后對他的關懷與愛護。他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皇兄。皇位給你。我不與你爭。我只希望我們都好好的。請求你放了母后。她是無辜的。”雖是祈求的言語。可卻不是祈求的語氣。他的每一個字如冰冷的刺紮在淵辰的心上。越來越痛。
“無辜。”淵辰放下茶杯反問道:“若是無辜好好的雲晚宮怎會起火。若是無辜。為何你的母后就相安無事。而朕得母妃就要與火共生。父皇根本就是偏心。落微皇后根本就是故意縱火。她早就料定了父皇會救她而捨棄朕的母妃。真是毒婦的心腸。”
淵辰激動的將茶杯從桌子上拋下。他揚聲命令道:“潑。把她給朕潑醒了。”一旁的侍衛趕忙又呈上了一隻茶杯。
“是。皇上。”兩個侍衛拿來了大木桶。翻過柵欄跳入水池之中。吊著落微的鐵鏈漸漸的向下滑動。落微掉入了水池中。然。她仍舊就是昏睡不醒。
侍衛得令。將木頭盛滿了水池中的水。順著落微的頭頂澆灌而下。一桶、兩桶……直到第四桶時。落微整個人打了一個冷戰。從昏睡中醒來。
期間吊在上空的淵著。無論怎麼叫罵。無論怎麼說情。淵辰耳充不聞。只是一味地盯著落微。他等著這麼些年了終於等到了。
落微遙遙初醒。冰冷水珠從她的髮絲滴落。她茫然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坐著喝茶淵辰。心中自是懊悔不已。 “是母后未能將你教好。如今卻害你做出這麼大逆不道。被天下人所唾罵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母后的過失。”
淵辰閉目道:“朕不想與你多費口舌。既然醒了。那朕也不必再浪費時間了。上弓箭。”
“是。”侍衛將弓箭呈上。淵辰接過弓箭。對準了落微。開弓、又鬆手、再開弓、再鬆手。
李衛錚站在一旁。看著古怪的淵辰。提醒道:“皇上您不放箭怎麼能射中人呢。”
“哈哈哈……”淵辰兀自大笑。笑的張揚。笑的痛苦……
“淵辰。你休得動母后分毫。這些年你是忘了是誰將你一直護在身後的嗎。淵辰。你若是傷害母后。你我兄弟二人恩斷義絕。”淵著被吊在屋子的中央。他費力的嘶吼道。可他卻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