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肯起身。
高坐上的國王、王后。受完禮後。一同起身下了高臺。將曼紗華扶起。
國王單手扶著曼紗華的衣袖道:“華兒。這些年是父王虧待了你。願你以後能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日。這東夏國的百姓江山都不必你再去憂思。再去愁苦。今日父王就把你交給清王了。”
134:道聲珍重
134:道聲珍重
“父王。”曼紗華又是一跪。悽悽切切道:“您讓兒臣成為東夏的第一公主。讓兒臣擔任巫女。受天下百姓所愛戴。就這兩樣。兒臣已經是感激涕零無以為報。而今闖了禍。通了簍子。兒臣無力彌補。卻還要父王母后來替兒臣承擔。兒臣怎敢再生怨言。”
王后雙手將曼紗華扶起。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女兒。她囑咐著。
“華兒往後的日子你父王和母后就護不了你了。有生之年……若還有機會定要來東夏看看你的父王母后……”王后用手帕掩著面說著說著。卻兀自傷心不已。“不。薛丞相一日未除。你便一日不可回來。在天淵定要好好地。清王與你從小青梅竹馬。母后放心將你交給他……”
“母后……”曼紗華眼中噙著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滾落著。心如毒蝕一般的痛。她從未做過任何準備來面對今日的離別。她一直一直都以為淵著來接她時。她會帶著所有人的祝福。所有的歡聲所有的笑語。所有的鼓樂。然後穿著嫁袍歡喜的道別。想家時就可以隨時回來。
千想萬想也不是今日的這一種。
“清王。今日孤王可就把寶貝女兒正式交給你了。辰帝雖未准許清王前來迎娶小女。可這婚約早已是傾年之約。洠в惺ブ妓�嗍敲��運車摹4��厝ァ<慈粘苫欏U饈槍巒醯鬧家狻;��輝詼�牡娜兆印D愣喜豢善鄹核�7裨蜆巒蹙�牟渙四恪!�
國王雙手負立。穩步走到淵著面前。正色危言道。
淵著一臉清淡。躬身道:“必然。”
國王苦笑。眼中波盪著的是激動。他轉過身去。擺手道:“好了。上馬車吧。孤王便不去門口相送了。”
曼紗華再次俯身一拜道:“兒臣定會再回來的。父王、母后。珍重。”
話罷。兩人一同上了鳳攬宮外備好的馬車。馬車內衣物。食糧一應俱全。車外坐著的車伕長鞭一甩。 馬兒載著他們便一路向北行去。
轎內的曼紗華已經戴上了帷帽。她掀開窗簾向外看去……
宮人在倒退。車馬在向前。樹影在倒退。車馬在向前。宮殿在倒退。車馬在向前。再見了東夏宮。
花甲衛士分兩路從東夏國的正門包抄了過來。
薛丞相坐著軟轎。手裡抱著暖爐。笑意正濃。 與淵著曼紗華的馬車擦肩而過。
清晨白雪紛飛著下落。將念兒的屍首落滿了一層潔淨。國王王后穿著白色的長袍暖衫。矗立在蘭臺之上。神色肅穆的看著蘭臺下的冰湖。冰湖上又重新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痂。花甲衛士拿著鐵杵正在上面費力的開鑿。
頃刻間。冰湖面上的結冰從一邊裂開。周邊的冰層全全碎成了冰塊。“撲通。撲通……”三兩個畫家衛士依次跳下。
不過片刻。薛乾坤的屍首從冰湖底端被撈了上來。
他。面目慘白猙獰。整人像是被覆上了一層冰霧。周身僵硬。滿身的箭傷。傷口處的血已經流乾結冰。
“啟稟王上。 薛藥師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整個人像是萬年寒冰一樣。凍的死死的。”花甲衛士雙手抱拳俯身道。
國王嘴角邊勾起一個小小的幅度。他冷聲道:“薛藥師為孤王煉的藥還未完成。如今卻去了。那藥師得繼續為孤王辦事啊。把他的心挖出來。剁碎了與泥土混到一起。鋪到宮門外。做成任眾人踩踏的地磚。”
“啊。”花甲衛士一驚。
國王又道:“不得讓他人知曉。快去承辦吧。”
“是……”
片刻後。花甲衛士雙腿跪在國王面前道:“屬下辦事不利。還望王上責。薛藥師整個人都凍成了冰塊。屬下拿著鐵錘將他的心口處鑿開了一個洞。可是屬下將心臟拿出時就已經碎了。七零八落的。也分不清楚是心臟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王后隻身上前。扶著國王的肩膀道:“善惡終有報。如今除了薛丞相這個老的以外。其他的也就算是完滿了。”
國王會心的一笑。他向著花甲衛士擺手道:“罷了。將薛藥師的屍首擺放好。去請薛丞相過來。來時不要說是什麼事。孤王與王后就在這蘭臺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