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就為公主殿下拔箭。”
淵辰在一旁看著心道,淵著早前就測出了無毒,並且沒有用銀針扎試,原來書本知識在必要的時候也是可有救人一命的,他看著門口花甲侍衛腰間配著的劍和公主殿內的木桌上的一沓書,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結果。
“啊!”頓時,一聲淒厲的叫聲,驚起了遠在公主殿之外的空庭院的烏鴉。
“快,止血!”淵著沉聲命令道。淵辰猛地睜開雙眼從椅子上站立起來,焦急的向床榻看去。
箭頭被拔了出來,曼紗華胸前湧出了一股有一股的鮮血,染紅了她淺綠色的衣裙,猛烈的疼痛感,刺激的她從昏迷中醒來,一把攥住了淵著的白袍子。
她感覺氣流在慢慢的減弱,她虛弱的問道:“著哥哥,華兒這是快死了嗎?”
淵著默聲不語,王后心疼的當即說道:“傻孩子,亂說些什麼!”
曼紗華眼前有些模糊,她感覺自己又快要昏睡過去了,她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呢,須得在有生之年完成,而沒有遺憾的去了,眼睛掃過了遠處的淵辰和近處的淵著,她緊緊的攥著他的白袍,使者最後的力氣道:“著哥哥,辰大哥,你們……你們答應我……”
她痛得幾乎昏厥過去,喘了幾口氣,依舊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
淵辰淵著全能會意,淵辰立即上前,一隻手搭在淵著的肩上,他向曼紗華道:“華妹妹,喪氣的話不許你再說了,我們兄弟倆是血濃於水的關係,不會因為一些外在的事情讓我們之間再產生什麼間隙,這些日子我也是想明白了,華妹妹你就放心吧,安心讓太醫給你醫治。”
淵著聽此話心裡盪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瀾,他精通醫書,他知道曼紗華現下已經是沒有事了,在公主殿靜養一段時間她的傷口自然會痊癒,他便不再擔心,他轉過身去,回問道:“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今日淵著越了禮教,他應稱淵辰為皇兄,卻端端的叫了他一聲“哥哥”就如同尋常百姓家一樣,普普通通的兄弟情誼。
淵辰眼神堅定的看著他道:“今日皇舅父和皇舅母都在,可以為我們兄弟倆做鑑證,我們血濃於水,往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不會與你為敵,不會棄你於不顧!”
一聲聲擲地有聲的說辭,讓曼紗華眼眶微紅,這算是又成全了一樁美事,她的心願也了卻了,接著他倆擊掌為誓,她見到此番光景,含著笑,流著細微的淚珠,失了所有的力氣睡著了。
“快,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國王命令道。
淵著站起身子淡淡道:“無礙,她只是睡著了。”
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國王陰沉著臉又道:“花甲衛士,徹查此事!”
“是!”門口守著的花甲衛士個個抱拳說道,然後迅速的撤離。花甲衛士幾百年來一直保護著東夏國的一方平安,在追查行刺的方面不容小覷,國王眼中閃著凌厲,無論是誰定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須臾,黃貴慌忙跑來,在門口時還摔了一跤,見到房內國王、王后、貴客都在,慌忙的起身行禮,便想悄悄的退出公主殿。
念兒端著水盆入內,看到黃貴疑惑道:“黃公公,你不是去檢視刺客了嗎,查詢了嗎,還不快向王上如實稟報!”
此語一出,黃貴全身一個精靈,他看著床榻上的公主箭也拔了像是沒有了事情,卻還是結巴著說道:“奴才,查……查了,可是在附……附,附近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你結巴什麼,王上在此,好好說話!”念兒呵斥一聲。
唬的黃貴撲著跪在了地上,他道:“奴才句句屬實,不敢有任何欺瞞。”
“退下吧!”國王看著心煩,命宮人們都退下,與此同時,花甲衛士來報。
“啟稟王上,屬下前去查探過,弓箭能射擊的地方只有在安寧堂前的落花園射擊最為合適,其餘的地方都不可能目擊到滿庭園的那棵洛桑樹上,洛桑樹獨樹一幟,也只有相隔的安寧堂前的園子,所以屬下懷疑……”
“放肆!”國王震怒,拂袖一甩道:“這樣重大的事情,你們就只能懷疑,猜測嗎!孤王要的是真憑實據!”
“屬下不敢!”花甲衛士雙手抱拳道。
“再去查,孤王就在公主殿等你們的訊息!”
窗外的大槐樹根更深露重,窗外的星空明媚閃爍,窗外的秋風瑟瑟襲來被擋在了門外,殿內的木桌上燭影搖曳,殿內的芙蓉暖帳上印著朵朵出水芙蓉,殿內的大椅上端坐著國王、王后、淵辰、淵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