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現實地琢磨,人生到底是什麼呢?如果撇開貪嗔痴,不種下禍的種子,不就遠離那些不幸了嗎?”她在說自己不幸那點事。
弦子把西瓜瓤放到嘴裡,陌生地盯著蔣夢依,眼前飄過一仙姑……
“我說蔣夢依,這點經歷,你不會虔心向佛了吧!人生在世,哪個不應該趁著大好年華尋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以免孤獨以後的人生?這點失誤的事,你就向佛吃素的,用得著那麼懺悔嗎?你天天在大佛前禱告,看看佛能不能扔你一把房租費?……我勸你還是現實點,活得太孤僻不行,該放的就得放,你去醫院婦產科看看,哪天不接待幾個意外懷孕的?你至於嗎?”
“可人家都是夫妻……”
“誰說的?你是沒見過……”
“我就想,我蔣夢依是那麼荒唐的人嗎?可遇見韓冰雨怎麼就荒唐了呢!我感覺我的人生在步步下滑,滑得我不忍心正視自己,我的心碎得稀里嘩啦的……”
看著她的沮喪樣,弦子都彷彿聽到玻璃心碎一地的清脆聲,
“你還冥王星心碎?”
“什麼?”蔣夢依不解地瞅了她一眼。
“沒什麼!”弦子想說她最近看了一張冥王星“心碎”的照片,由九大行星降為“矮行星”那事,可那不是太陽的意思。就像讓她心碎的,不是韓冰雨的意思……估計她也聽不懂,她還不想告訴她,和韓冰雨見面“私聊”那點事。
“咳咳,我們走吧,你真的不能再與世隔絕了。”
弦子說著丟掉牙籤,抽出紙巾擦了擦手。
“去哪?”
“在地球上轉悠唄,星際旅行,不現實吧!”
“切,那也有個地方吧,世界這麼大!”
“去公園,坐旋轉木馬……”
“旋轉木馬?”蔣夢依怔了怔,這樣也能想到韓冰雨?那次在遊樂場,韓冰雨就邀自己坐旋轉木馬著,奇怪,有些東西想撇都撇不掉,沒有刻意也能想起他?
“怎麼,不好嗎?你大病初癒,我總不能帶你去鬼屋吧!”
“鬼,鬼屋?別逗了!”
“就知道恐怖刺激的,你不擅長,多麼溫婉的一個人啊,所以坐旋轉木馬最適合!”弦子說著挎上斜挎包,起了身。
刺激的?哎!閨蜜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為某人玩刺激的,衝浪,那次衝浪多刺激,她真的頭一遭那麼豁出去,要知道自己可是恐高的,蔣夢依蹭了一下鼻子,隨她起了身。
坐到□□車裡,放上好聽的音樂,視線拋到窗外,原本熟悉的小區景觀都變得有格調,這就是與世隔絕一個月的效果?蔣夢依這會兒還真有點感激弦子的邀請,事實上走出來也就走出來了……
不然自己會不會按那個模式消沉下去?難說!
路邊都是風景,沉默了兩個路口,蔣夢依成了會欣賞的人,
“你看什麼呢?感覺你眼神有點不夠用似的,那邊地裡的油葵你也那麼新鮮?”
“何止油葵,還有路邊粗大的槐樹,婆娑成蔭的樣子真愜意。”蔣夢依望著田裡衝著太陽笑的矮矮的金色葵花盤,一陣新鮮,最後把視線拉回到路邊百年曆史般的高大槐樹。
“咳咳,感覺你真的變得有意思了,這種司空見慣的事物都成了稀有物種了,好像你去外星療養了一個月,回來不認識家鄉了,不過有一顆懂得欣賞的心,難得啊!”弦子笑著逗她。
“我是真的沒走過這段,你不覺得路邊的植被有點不一樣嗎?”
“呵呵,你真乖,看來你得感謝一下那個路障,要不是那邊路不通,我還真想不到來這邊繞路,讓你發現一個新景緻也不錯,權當小遊了一下,我的心也不塞了,這會兒。”弦子本來在路障那塊有點不悅,還不失身份地罵了一句MD,這下沒脾氣了,看到蔣夢依一副拉哪都是風景的樣。
來到公園,找到停車位,弦子放鬆地吸了口氣,蔣夢依往附近望了望,那邊半空,一輛搖控“飛機”在有規律地旋轉,不遠處碰碰車咣咣地撞,彩色的旋轉木馬也熱鬧地轉著圈,世界都是熱鬧的,彷彿只有她的心是沉寂的。
沿著彩色地磚,弦子突然瞄到韓冰雨的幻影在大道上飄過,她以為看錯了,眼神聚了聚焦,正好他的車窗開著,坐在副駕上的他正在打電話,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司機。
哦,自打一言為定之後就沒見過他,心想這人還真講信用,果真沒再煩她,“唰”地一下,車就呼嘯而過了,他是那麼的鎮定,看上去。幸好沒看見她們,弦子趕緊收回眼神,見蔣夢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