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然是白費力氣。
她用拳頭,用手掌,使勁的砸門。
可是隻砸的拳頭生疼,石板冰冷,紋絲不動。
“放了我,你們要把我關多久!”衛然叫喊道。
可沒有人回答她。
“放了我,你們這群瘋子!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放了我!我要是一輩子不離,是不是你們還要把我關一輩子!”衛然大叫道。
她一直叫著,叫到口乾舌燥,沒了力氣,嗓子也好像喉嚨破掉了似的疼。
“別白費功夫了!”上面,傳來衛明厲的聲音。
“只要你答應了,自然就會放了你。”衛明厲冷聲說道,“不然,我們真的可以把你關一輩子!”
“衛明厲,你真是瘋子,你不要臉!你以為,我和子戚離了婚,對你還能有什麼好處嗎?你永遠當不了家主,到死都當不了!”衛然憤怒的高喊,尖銳的聲音衝破了木質的門和它底下薄薄的石板穿透出去。
“你簡直就是無恥敗類,你就是衛家的老鼠屎!”衛然真是氣瘋了,也顧不得衛明厲的身份,直呼著姓名就罵。
“就憑你這麼不分尊卑,都沒有資格當衛家的媳婦兒!”衛明厲冷聲道,“你就罵吧!現在人都走了,你就是怎麼喊,也不會有人過來放你。”
接著,她便又聽到了腳步聲漸漸的變遠,衛明厲已經走了。
如果真如衛明厲所說,沒有人了,她怎麼喊都沒有用。
其實她也知道,即使是有人,也不會因為她喊幾句,就來放過她。
可是這對她來說,也類似於一種發。洩。
發。洩她的憤怒,和恐懼。
說實話,被抓來這裡,關在這黑漆漆的地牢裡,她怎麼能不怕?
而且,衛子戚他們即使正在著急的找她,恐怕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這樣遙遙無期的,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出路。
自己一個人無助的在這黑漆漆的地牢裡,陰冷的寒意不斷地從石頭的牆壁滲出來。
她擔心衛子戚的傷勢,始終忘不掉在門口聽到的二樓傳來的響聲。
希望那不是衛子戚,希望他不是傻的不顧自己的身子就硬是要追出來。
可她知道,一定是他。
他聽到了聲音,又怎麼可能不追出來。
況且那時候,二樓除了衛子戚,也沒有別人。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帶著那麼重的傷硬是要追出來,現在還好嗎?
因為對衛子戚的擔心,也因為石壁的冰涼,衛然抖了起來。
她還穿著家裡的家居服,家裡暖和,所以她的衣服單薄。
實際上,現在B市應該穿上稍厚的外套了。
可她現在還穿著單薄的T恤。
衛然雙手互動著摩挲自己的胳膊,身子靠著石壁滑下,坐在石階上。
實際上,這石階也僅能讓一個人透過,她的肩膀兩邊幾乎要緊貼上石壁了。
她坐著,打量著對面。
地牢不算很小,在適應了黑暗之後,她也漸漸地能看清點兒裡面的佈置。
對面的牆壁是斜坡,她知道,這斜坡外面就是樓梯,是進入這棟建築的樓梯。
先前她才踩過。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一牆之隔外就是自由,可卻得不到。
可這種誘。惑又實在是太大了,她腦中總是有一個想法揮之不去,倘若能把對面那堵牆砸開多好。
只是一牆之隔而已,砸開了,她就自由了。
明知不可能,可這想法還是封魔一般的在她的心中滋長。
衛然閉上眼,讓自己冷靜,半晌,她才再次睜開,卻不敢再看那堵牆。
目光順著牆壁向下,這才發現,石室裡一張傢俱都沒有,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地牢。
只有貼著牆壁的地上,放了一張薄薄的毯子。
但是她相信,這麼張薄毯,根本就阻隔不了石頭地面所傳上來的寒意。
除此之外,石室裡就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窗戶,沒有光亮,沒有燈。
在對面牆壁的最頂端,隱約可以見到一個長方形的輪廓,像是空調一類的機器,用以換氣,把外面的空氣和裡面的二氧化碳相交換,讓她不至於在裡面因為缺氧致死。
衛然只在石階上坐了一會兒,石階上的寒意便侵入了骨頭。
她不得不站起來,走向薄毯。
薄毯很粗糙,像是粗呢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