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去了髒東西,他淡定自若道“摳眼屎。”
“……”沈紫寧有些食不下咽了,她抬眼瞪著眼前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嘀咕道“你可真是……”
“是什麼?”傅言深一手託著下巴,一雙黑黢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有些賣萌的味道。
沈紫寧歪著腦袋想了想,“一點也不浪漫。”
“幫你摳眼屎不浪漫?我覺得挺浪漫啊。”傅言深笑眯眯地看著她,見她蒼白的臉上迅速泛起一抹紅暈,他眼中的笑意更深。
沈紫寧放下木勺,抱怨道“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瞧她一副快要暴走的模樣,傅言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吃吧,不鬧你了。”
沈紫寧呆了一下,這一招摸頭殺,簡直是傅言深的拿手絕技,她暴躁的情緒一下子被他安撫住了,她睨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東西。
走廊裡很安靜,重症監護室這邊一般少有人過來,兩人都不說話,就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她喝粥的聲音。
傅言深**辣的目光一直在她臉上徘徊,看得她不好意思起來,她淡定不下去了,只得道“你不忙嗎?怎麼有空往醫院跑?”
“再忙也要來給你餵食,看你昨晚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會好好吃飯。”
不知道是他本來把話說得很曖昧,還是落在她耳朵裡很曖昧,她的臉又紅了,默默喝粥,決定不再說話,以免又給自己挖坑。
傅言深瞧她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不由得發自內心笑了,真是可愛啊,可愛得讓他想摸摸她的腦袋。於是乎,他順應自己心裡的渴望,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本就有些凌亂的髮型,這下更凌亂了,傅言深看得心癢難耐,又揉了揉。
沈紫寧無語地看著他,“傅總,我不是小狗,你能不能別摸我的頭了?”
“那摸哪裡,腰嗎?”傅言深一臉認真的問她。
沈紫寧翻了個白眼,“你沒聽說過男人頭女人腰麼?”
“沒聽說過,你給我講講。”
沈紫寧覺得他不可能沒聽過,不過看他一臉求知慾的樣子,她說“男人的頭不能摸,女人的腰不能摸。”
“那我給你摸頭,你給我摸腰,我不介意你摸我的頭。”傅言深笑眯眯地看著她,看得沈紫寧臉頰又燙了起來,她低頭躲開他灼熱的視線,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才道“我介意。”
“你介意什麼?”
沈紫寧白了他一眼,哪有人刨根問底的?“我介意你摸我的腰,你又不是我的誰,不能亂摸。”
“這樣啊,那我是你的誰了,就能摸了嗎?”傅言深眨著眼睛逗她,看她連脖子都紅了,他心頭更癢了,怎麼會有女人這麼容易臉紅耳朵紅脖子紅的。
沈紫寧想到她和傅言深的關係,她搖了搖頭,“你不會成為我的誰的。”
別說傅家在榕城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就是普通的人家,也很難接受一個二婚的女人,這一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再加上傅言深本身也足夠優秀,他可以肆意的玩弄女人,卻未必會因為喜歡,而娶一個二婚女人。更何況,她不認為傅言深喜歡她,他就是想和她上床。
而她呢,她對傅言深是有好感的,他很優秀,也很體貼,在她最難過最困難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在她身邊,她很難不喜歡他。
但是,即使她會成為二婚女人,她也不會自暴自棄,去給傅言深當情婦,然後等著有一天,他迎娶別人進門,再當一個不見天日的小三。
她用三年時間為愛情而活,卻不會用一輩子為一段不可琢磨的感情而活。如果她離婚了,她只會為自己而活。
所以她會對傅言深敬而遠之。
傅言深安靜地望著她,目光深不見底,他薄唇微勾,“是麼?”
沈紫寧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她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道“傅總,謝謝你給我送飯,你應該很忙吧,我就不耽誤你正事了。”
這話已經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傅言深神色一變,隨即勾出一抹淺笑,他微微傾身欺近她,“沈紫寧,你這麼急著趕我走,是不是怕自己會對我動情?”
沈紫寧像是被點中了死穴一樣,她倏地抬頭看著他,觸到他眼底的笑意,她心跳不穩,“誰、誰說的,我就是怕耽誤你工作。”
傅言深看她慌亂的模樣,心底那抹不悅頓時消失,他又往前欺近了幾分,薄唇擦過她的紅唇,聲音帶著蠱惑,“沈紫寧,別怕,我在這裡等你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