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在,他又能怎麼樣?
顧晟早就在樓梯口等著了,看喬嘉萱一步一個腳印走上樓,他暗含冷光的眸子直直盯著她,陰騭的眸子裡,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氣以及厭棄。
喬嘉萱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顧晟下一刻,高高在上的吩咐了她一聲:“去書房。”
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喬嘉萱隨即跟上,幾乎是前腳剛踏入書房,顧晟就開始朝著她發難。
“喬嘉萱,我自問沒什麼虧待你的地方,鄭月容的事,也給你辦的妥妥帖帖了,你最好少在爺爺面前給我上眼藥,收起你那小心思小算盤,否則,你還能不能舒舒坦坦地呆在顧家當少奶奶就難說了。”
爺爺的一句話喬嘉萱說自己孤單,理所當然地讓顧晟覺得是喬嘉萱在老人家的面前抱怨了什麼,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老爺子跟喬嘉萱開始和平共處了的。
喬嘉萱錯愕地睜大眼睛,緊緊捏著掌心,感覺自己成了個大笑話。
聽他叫自己去書房,想著顧震剛才說的話,還以為顧晟要出言安撫自己,沒想到,他因為顧震的一句話,就判了自己死刑。
喬嘉宣自己,自己從沒有入顧晟的眼,但她又何時這麼不堪過?
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火氣,她儘量平靜跟顧晟談話。
“你以為是我跟爺爺說的?”
顧晟冷光飛過,落在她身上:“難道不是?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心裡有諸多怨氣,心生不滿。但是喬嘉萱,我們之間的事,你最好別牽扯到別人,更別以為拿爺爺壓我就有用。”
原來在他心裡,她喬嘉萱就是這麼不堪的,她懂了,確實懂了。
之前一時衍生出了來的心動,頓時化為泡影,他顧晟有什麼好?她比三年前還眼瞎。
第六十章 到底在謀劃著什麼
“夠了顧晟!”她終於忍不下,狠聲打斷他。
看著面前的男人,何其陌生?從結婚到現在,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他背後有什麼目的,她一概不知。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有心動的感覺,此刻的喬嘉萱,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簡直就是沒救了,病入膏肓了。
她盯著顧晟的眼眸,那裡的怒氣並不難見:“顧晟,我沒你想的那麼卑鄙。你說我貪戀你顧家的錢、享受顧家的榮華富貴?我呸,我何時貪過?你捏著鄭阿姨的性命,時刻打壓我,我敢有怨言嗎?沒有,我自以為自己在你手下,算是安安分分。”
但最後,他依然自大狂妄地以為這個世界的女人非他不可,眼紅他的錢財,從而新生算計。
喬嘉萱知道,算計而來的東西,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人心難測,今天顧晟沒生氣,他可以不追究,但是明天,他想明白了,隨時可以把他的施捨收回去,既然是這樣,她何必自取屈辱?
“是不是這樣,你自己才知道。心口不一是人的通病,你到底怎麼樣,你該問問你的內心,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喬嘉萱的說辭沒有讓顧晟放下心中的懷疑,人就是這樣,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你越是解釋,心底的疙瘩便是越深。
在此刻的顧晟面前,喬嘉萱的解說,僅僅是為了洗脫她本身的疑點而已。
“喬嘉萱,安安分分做好你的顧太太。”顧晟用這樣的一句話,把喬嘉萱壓下去。
這是威脅?喬嘉萱冷笑著想。
她抿著唇與顧晟對視,只覺得那雙星眸裡面,寫滿了對自己的厭惡與反感。
喬嘉萱不知道,原來顧晟一直都是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此刻除了心寒之外,更多的是厭棄。
你厭棄我?我還厭棄你呢。
“你以為這樣的威脅,我會很怕?你以為,你很想要這樣的榮華富貴?顧晟,你想多了,也杞人憂天了,你的顧家,你的顧太太,從來就不是我甘願要當的。要我安安分分?怎麼個安分法?不惹你就是安分?大不了,破罐子摔破,離婚,免得我們彼此兩相厭。”
這一點不是喬嘉萱的初衷,任何一對走入婚姻殿堂的夫妻,都希望一直走到終點,而不是在半途停留下車換站。
可就像是他想的,沒有感情,沒有基礎,沒有信任,兩個人水火不相容,這一段莫名其妙的婚姻,喬嘉萱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
可她是個人,有心有肉,不是他的工具玩偶,不負責顧晟的消遣,不可能事事聽之任之。
“離婚?你以為這事你說離,就能離的?喬嘉萱,你太天真了吧?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