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裂。
赫連珊珊輕咳兩聲,嘴角滲出鮮紅的血:“咳咳咳……咳咳”
“珊珊,珊珊!”霍去病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兩年的時間,好像都浪費了。她最初的離開就是為了不讓他知道,可現在這樣,那麼她兩年來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赫連珊珊搖搖頭:“算了,沒用的。”
“什麼叫算了!”霍去病怒吼一聲:“你這樣要我怎麼辦?”說著彎腰抱住她,心裡把自己痛罵了一頓。
赫連珊珊眼裡滲出晶瑩的淚,全部被霍去病一滴滴吻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誰對不起誰…其實…這一切本在兩年前就應該發生的…”
“別說了,別說了。”霍去病緊緊手臂,他一定會救她:“你一定不會有事,相信我。”
慌亂之中想到一個人:“烏維,烏維……珊珊,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霍去病吩咐兩人照顧好珊珊,飛奔而出。
“你混蛋!”重重的一拳打在霍去病臉上。
烏維又一拳打到牆上,一隻手已經鮮血直流:“兩年前,我找到奄奄一息的她,花了兩年時間,我一直把她當作珍寶一樣呵護,可你呢?”
霍去病嘴角流著血,一臉詫異:“你是說她的毒……兩年前?”
“她真傻,為了你她連命都可以不要,是,因為救你的那一箭,她中了斷魂,痛苦了兩年,你呢,你給過她什麼?!”烏維說道這裡氣不過又是一拳。
霍去病已經沒有知覺了,這一切的一切,全部是因為他?
可他卻跟傻子一樣,因為一些所謂的面子,所謂的驕傲,所謂的自尊心,就棄她於不顧,甚至這些天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有什麼辦法解毒麼?”
“雪山水。”烏維雙手握拳,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對錯的時候:“可是從這裡到雪山起碼兩天,珊珊根本撐不下去。”想到那個死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當初,他和現在的霍去病一樣不知所措。
霍去病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我不會讓她有事!”
“你?你能做什麼?”烏維冷笑一聲。
他竟無言以對,是啊,他能怎麼樣?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霍去病現在的無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第一次有這種無力感,就連兩年前珊珊離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過。
“辦法倒是有一個。”烏維轉過頭看著他,曾經因為年少無知,他也曾那樣無力心酸過,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是匈奴人民未來的可汗,是這片草原的主人,甚至,如果沒有這幾天的失敗,他會是這個天下的主人。
當年,烏維特地跪在可汗大帳外三天兩夜,可汗終於動容,告訴他,如要解斷魂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一種方法。就在他下定決心回去救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霍去病聽那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欣喜,起碼,珊珊不是隻有死一條路可以走。
烏維拉住要衝出去的霍去病:“你真的願意?”
“只要她能沒事,我做什麼都可以。”說完義無反顧地朝赫連珊珊的營帳跑去,烏維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範大夫看著毅然決然的霍去病,一臉詫異:“將軍您……說什麼?”
“我說換血。”現在只有這一種辦法。
“不可以!”路博德和範大夫一致否定:“將軍,若此時換血,您和珊珊姑娘都會受斷魂侵蝕,輕則雙雙中毒,重則雙雙斃命!不能冒這個險!”
“我意已決。”否則,珊珊絕對撐不到兩天之後。
範大夫和路博德跪倒在地:“將軍三思!”
霍去病刷地將劍從腰間拔出,一字一句道:“違者斬立決!”
“霍去病,”赫連珊珊從他懷裡探出頭“不要。”
“如果你死了,我斷不會獨活。”霍去病暗暗在心裡發誓,如果可以熬過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她、呵護她、疼愛她一輩子,此生不換!
“將軍!”路博德知道霍去病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看了眼赫連姑娘,已經昏了過去。
霍去病突然感覺到後面一陣風,瞬間眼前一暗,昏了過去。
“你做什麼!”路博德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匈奴男子,正要大喊,只聽見他說:“要救他們兩個,就給我閉嘴。”
範先生皺皺眉“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