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任迎面撲來的清風吹亂他的發。
“滿意不滿意我也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皇宮裡住下來的不是?”顧竹寒斜睨他一眼,眼底的哀慼已然盡數掩埋,只剩深不見底以及浮於表面的笑意。
他們二人此刻正站在安京皇宮最高的麟德殿之處,十三米高臺平地而起撐起一座巨大宮殿,即使是造出這座宮殿的是人,仍然覺得自己的渺小。
李邃回望她,視線觸及到她鬢邊的白花,指尖伸出微微觸碰了一下,“三天之後,我會為你和梵淵的到來舉行宴會,到時候可不要再這麼素淨了。”
顧竹寒一怔,低下了頭,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即便她還未嫁給他,但是她是從大蔚和親而來的人選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無論怎麼樣,到了人家的地盤,可不能再一意孤行,以這麼一身孝服出席宴會。
“我知道你難受,所以沒有急於娶你,也知道你心中可能一時半刻忘記不了那個人,但是……”
“不,我已經忘記他了,”顧竹寒忽而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眸光流轉間透照出來一股子倔強決絕,像是離開了故鄉永不回頭的野馬,“我曾經在東海發過誓,我和他,永世為敵,不會再有以往的恩情。但是,我會時刻關注大蔚的動態,即便我不能馬上報仇,我亦要搞得大蔚朝堂一個人仰馬翻。”
顧竹寒笑了笑,一笑森涼,那些將娘和小玉殺死的人她都一一記住呢,不是她不報仇,而是時候還沒有到。
李邃卻是微有錯愕地看著她,早就知道她沒有那麼輕易屈服,然而卻想不到她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