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仍舊會被人襲擊,你自己孤身一人又人生路不熟,我是你的良人,又哪能將你置於險地之中?”
良人……顧竹寒聽見這個詞微微蹙了眉,又聽見顧玉駱話中的試探之意,以往如果她聽見他被人襲擊的話肯定會挺身而出兼帶義憤填膺地幫助他,那是因為他是她的弟弟,她可以毫無保留地對他好,但是她現在是失憶孤女,就連自己為什麼在這裡都不清楚,顧玉駱對於她來說是一個不值得確切信賴的物件。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她和他也只是陌生人的關係,是以她的反應定不能過於劇烈。
她過了好一會兒聽不見顧玉駱有動靜了,這才微微轉頭自睫下瞥他一眼,“那……你沒有受傷吧?”
顧玉駱聽見她話語裡的關切之意,心中緊繃的弦才鬆了鬆,他微微笑了笑,笑得似天上圓月烏雲散開,露出一抹皎皎月色來,瞬間照亮了整座壓抑的琉璃宮,“沒有。”
“那你還嚇我?!”顧竹寒聽見他沒有受傷,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還順帶撫了撫胸口,可是這個完全是不經意的動作霎時使她弄疼了胸前傷口,她狠狠皺了皺眉,右手仍舊按住傷口不放,顧玉駱見她臉上極致痛苦的神色,忍不住慌了神,只能問道:“竹子,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顧竹寒蒼白了紅唇,額頭滲出了冷汗,她微微撇過頭去,彷彿不想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只抬手擺了擺示意他不用擔心,怎料顧玉駱突然發作,語氣又驚又急,“我讓你平日裡不吃藥,一直將傷勢給拖著!”他顧不得理會顧竹寒的反應,立即又喚道:“來人,將姑娘的湯藥捧過來!”
顧竹寒此刻終於緩過一絲勁兒來,極致的痛楚過了之後,頭腦便逐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