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她一直留在紀行身旁,哪裡都沒有去。
紀行彷彿受不住這種過於壓抑的氛圍,問她:“姐姐,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要想著瞞著我,不然我明天不進行手術。”
顧竹寒剎那將頭抬起,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倔強,只能僵了面容告訴他:“明天可能的話,我會從這裡離開,回到那個時空之中。”
果然是如此……
紀行閉了閉眼,再次爭眸的時候眼中一片清明和鎮定,“姐姐,你就放心離開吧,我在這邊能夠活下去,你不必擔心。”
“可是……”顧竹寒心頭惴惴,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或者是說服自己。
“我前幾天看見你提了兩袋衣服,那是買給姐夫的嗎?”紀行不欲再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之中,就算真的要永遠分別,那麼他也要高高興興和她分別。
“嗯。”顧竹寒點了點頭,也振作起來,“他快要生日了,買套衣服給他。”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姐夫長什麼樣子呢,趁你還在,要不我幫他畫一張肖像,好讓我留個紀念?”
顧竹寒見時間還早,這才應答一聲,開始對紀行描述梵淵的容貌。
“他雖然是學佛的,但是頭髮長得的比我還要長,長至腳踝處,他的眼睛不算很大,雙眼皮,內雙,眼角微微上挑,看人的時候總是給你一種如沐三月春風的感覺……”
兩個小時之後,梵淵的肖像終於在紀行的畫紙下成型,顧竹寒看著上面九成酷似梵淵的畫像,眼眶忍不住再次溼潤,她硬是將眼淚收回眼中,讚歎道:“畫得真好,真是好極了。紀行,你好了之後,可以當個插畫師。”
紀行聽見她這樣的建議,也只是一笑,並沒有作聲。
轉眼就便到了第二天,他做手術的時間。
林舒特地請了假過來陪同,顧竹寒則是在心裡暗暗計算著日全食到來的時間。
日全食不會持續很久,而她必須要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集中意念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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