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送,刀中灌入了內力,在高速運動之下帶起一陣又一陣的勁風,顧竹寒完全放棄後背,也不管傷口有多深,只一個勁兒地往前跑,她和對方都知道,只要出了這條小巷,他想殺她就沒有這麼容易。
“嘣——哧——”
彷彿聽見骨骼血肉被割碎的聲音,顧竹寒咬了咬牙,身形不變,用盡全力對著巷口往前一衝,撲到了熱鬧的大街之上,身後的利光驟然消失,後背上的鮮血卻噴湧而出。
“籲——”
然而未等顧竹寒鬆一口氣,便覺得地面震動,身前有極快的馬匹賓士的聲音,那坐在馬上之人似乎猜想不到這大街中央會忽然蹦出一個活人來,那活人以狗啃泥的姿勢趴在地面之上,後背似受了重傷,鮮血正汩汩往外流,看不清地上之人的臉,但是畢竟是一條人命,他不能無情踐踏。
又是“籲”的一聲,烈馬終於在人前三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咳咳……咳咳……”顧竹寒仍舊撲在地上起不來,鼻尖之上就是那馬的蹄子,揚了她一臉塵土。
“七哥,此人居然沒有死?”
身前有一男子的聲音疑惑傳來,顧竹寒翻了個白眼,心中咒罵: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嗯。”那被喚作“七哥”的人可有可無地喚了一聲,隨即便沒有了聲響,但是顧竹寒清楚地感受到那馬上男子正以一種居高臨下極具威懾力的姿態審視著自己,她瞬間便不敢動了,那人從頭至尾將她打量了一番,也不下馬,他在她腰間的酒壺上落了一落,認得出那是帝京千金難得一盞的“一斛春”,眉梢忍不住挑了挑,他突地開口吩咐道:“來人,將這個人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