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愣了愣,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剝豆子。曬著太陽的老人,渾身上下都暖呼呼懶洋洋的,慢慢的道:“因為祖母喜歡你啊,整日裡跟些皮小子打交道,我老太太就是喜歡我們嬌嬌這樣乖巧可人的小丫頭。其餘的不要想,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人啊,總是要往前看的是不是?”
老太太這話像是說了很多,又像是什麼都沒說,嬌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乖巧的哦了一聲。
她可愛乖巧的像只沒有斷奶的小動物,也有幸有了小動物的直覺。無論怎樣,祖母與大鬍子總不會害她就是了。她現在一無所有,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有所圖的。
院子的大門沒有關,一個頭上包著頭巾的婦人手裡捧著個盆子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喊道:“老太太,我今日去找李家的玩兒,正好她家男人新磨了豆腐,讓我給您老人家帶點回來嚐嚐。知道您還愛吃豆渣,我一併都給您捎過來了。”
老太太把手裡的幹豆角放下,抬首望去,“哎呦,這敢情好,這好些日子沒吃過了,我還真有些想。麻煩他廖嫂子了。”
廖嫂子把手裡端著的盆熟門熟路的放在廚房裡,擺了擺手道:“咳,看您說的,不說咱左鄰右舍的住著,就是您平日裡對我們孤兒寡母的照看,我給您做什麼可都不冤。”
廖嫂子是個寡婦,丈夫是江家軍裡一個小頭頭,因為護著江鶴身死。這孤兒寡母無親無故的,從京城到太野山,就一直跟著他們。她也是個明白事理的,沒說仗著丈夫對江鶴地恩德就頤指氣使的,反而對於江家對自己孤兒寡母的照顧充滿感激。
廖嫂子說完這話注意到蹲在老太太腳邊的嬌嬌,忖度著這就是閨女杏花昨日裡說的那個落魄的小姑娘了。可是看人家那唇紅齒白的小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哪有一絲落魄的樣子。
她笑道:“呦,這姑娘長得可真是好看。”
嬌嬌一向知道自己好看,遂也不辯駁,只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