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幸事,便是得到他的真情,可得一人攜手白頭,不負蒼天,她還有何所求?
她笑中帶淚,花容顏開。
他欣喜若狂,神色動容。
卻有人在門外嚷道:“停停,你們要成親,是否也要問過我這個大大大媒人,還要奉上媒人紅包才行!”邊嚷著就把大門推開,打家劫舍一般持著劍跳了進來。
阮妗華驚喜:“秋雨!”
謝秋雨竊笑道:“嘿,妗華你不夠意思,虧得我及時趕到,否則你就真真跟這人跑了。”
葉君垣被人打擾很不開心,沉著臉道:“來得確實及時。”
謝秋雨可不吃他陰陽怪氣這一套,說道:“姓葉的你這話說的真不中聽,你莫忘了,之前我還救了你一命,你倒是說說,我是不是算你的大媒人?我要一媒人紅包你可不冤枉。”
“救了一命?發生了何事?”阮妗華驚訝,之前看葉君垣風塵僕僕形容狼狽,萬沒想到還有性命之憂之說,難道還發生了什麼兇險的事?
謝秋雨挑挑眉,眯眼笑笑:“小事小事啦,這不是沒死掉嘛?”
阮妗華正色:“秋雨,快告訴我。”
謝秋雨無奈,只好把事情始末道出。
阮妗華聽了心有餘悸,葉君垣差點就頭回不來了,但是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燕皇對他下此毒手不留絲毫情面。
葉君垣卻沒有急著跟她解釋,而是問謝秋雨:“是誰告訴你賀璸會殺我,讓你來救我?”
謝秋雨並不驚訝,自然答道:“譚大人吶,你不知道麼?”
葉君垣聽了這話搖頭,沉思片刻,說道:“當日譚千奉陳述天下之勢,並且勸服我去請燕皇求和,還說若不能曉之以情,便可動用非常手段,是為天下蒼生,我效忠燕國多年,仍在動搖之中,他卻告訴我,義父葉青涯並非失蹤,而是賀璸為了除掉他而命他前往婁厄遺址……至於義父他究竟進沒進去,其實並沒有人知道,但是他確實沒有再回來,很可能是在路上就被人秘密暗殺,進婁厄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個事實讓我徹底看清楚,原來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對葉家有所忌憚,可笑義父如此忠心耿耿甚至不惜將我的身份據實以告,換來的卻是這麼個下場。”
阮妗華道:“燕皇殺害忠良,多行不義,將來定會自食惡果。”
謝秋雨道:“燕皇如何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譚大人如此本事,簡直跟不是人似的。”
阮妗華贊同:“我隨他學習多年,也確實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謝秋雨奇怪:“你什麼時候跟他學習多年了?”
阮妗華說漏了嘴,趕忙掩飾:“這些日子他為我醫病,也教了我不少東西。”
這時有聲音從外面傳來:“你們說的人可叫譚千奉?”
他聲到人未到,謝秋雨卻已經喜不自勝地笑咧了嘴,一雙豔氣逼人的眸子亮閃閃的,但是她卻硬是不願轉過身去,就這麼背對著他。
賀琅踏進屋裡,不滿道:“裡面有何好看麼?知道是我來了也不說話。”
謝秋雨道:“我們才分開沒多久,有何好說的。”
“一日算作三秋,也得有十年之多,十年你都沒話對我說,未免太過薄情寡幸。”
謝秋雨瞪他:“你是被我輕薄了還是佔便宜了,我怎麼就薄情寡幸了。”
賀琅臉皮厚如山,對著阮妗華和葉君垣道:“看看,這就打算賴掉不負責任了。”
阮妗華見他們二人這副模樣,便知這二人已經和好如初,甚至是如膠似漆了,便掩唇笑著不說話。
葉君垣則問:“王爺也知譚千奉?”
賀琅點頭:“非但知道。我幼時確有頑疾,是他毛遂自薦為我醫治,才漸漸好了起來,之後他離開行蹤不定,偶爾會託人帶一兩劑藥為我安身,但是我便再沒有見過他。”
謝秋雨聽了咋舌:“你幼時幫你治病,那年紀必然不小了,怎麼看來還如此年輕,保養真是得當。”
阮妗華搖頭:“不是保養的,他想必真的不是常人。”
謝秋雨道:“不是常人?容顏不老的,要麼是神仙要麼就是妖怪,你說他會是哪一個?”
賀琅笑:“你以為真有妖怪神仙不成?他對古婁厄秘術知之甚多,婁厄古國又是極為神秘的地方,想必他跟婁厄有何關聯。”
他這話才是說到了點子上,譚千奉確確實實是婁厄巫族的傳人,但是這世界上不管是不是還有婁厄古國的遺民,都已經與諸國同化,婁厄國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