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反正孤絕峰易守難攻,他們沒動作,我們就等著。”戰箏很享受他的親密行為,就勢把臉頰貼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恐怕他們也在憂心著,大話都放出去了,結果如今誰也不肯做倒黴的出頭鳥。”
毫無疑問,先行衝鋒肯定死的人多,四大門派的掌門誰也不傻。
“少主,屬下非常贊成你的看法,不過屬下能提個意見嗎?”紅蓮的眼神酸溜溜在兩人身上瞄來瞄去,“下次說正事就說正事,儘量避免摟摟抱抱的好嗎?有損威嚴。”
當然,有損威嚴還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她看不慣自家主子深陷愛河,完全視她這樣忠心的屬下於無物——當初受寵的日子啊,是一去不復返了。
誰知戰箏還沒表態,小七已然抬起頭來,沉著冷峻地朝紅蓮投去一瞥,目光如同寒冬飛雪,警告意味明顯,直瞅得某人心裡一激靈。
“算了當我沒說,你倆繼續。”
一般而言,只要是男人,很少有對紅蓮存在抵抗力的,可小七偏偏就是例外,他的冷眼相待屬於常態。在其他男人的世界裡,女人分三種:醜的,美的,還有像紅蓮這樣極美的;而在小七的世界裡,女人只分兩種:戰箏,不是戰箏。
也罷,天要下雨,少主要嫁人,隨她去吧。
深更半夜,戰箏又一次被人從睡夢中吵醒,從敲門的節奏聲判斷,門外絕對是風墨無疑。
這次她的速度比小七快,拖著被子全力衝刺,開門一腳把風墨踹出十米遠。
“大半夜的,信不信老孃把你閹了?”
風墨表示自己真憋屈:“主子明鑑,是教主吩咐屬下來的啊!”
“他有什麼事兒?還不就是成心打擾我倆睡覺!”
“教主有時候也是認真嚴肅的,屬下以性命擔保!因為探子來報,四大門派已經發動夜襲了!”
戰箏原本睡意朦朧的雙眼,剎那間精光畢現。
“太好了!小七,隨我前去共商大計!”
小七繫好釦子站到她旁邊,雙臂一展為她披上大衣,而後習慣性用力將她託上肩頭坐穩:“外面風涼。”
風墨偷眼瞧著他倆,小小聲道:“恭喜少主找到合適坐騎。”
“少廢話。”
“……”
三人趕去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戰千里正坐在大殿裡喝茶,紅蓮在旁邊凝神端詳著一枚瑩潤的碧玉扳指,見他們過來,忙不迭把扳指收進懷中。
戰箏提高嗓門大喝一聲:“幹嘛呢小狐狸精!睹物思人啊?”
“……”紅蓮很不顧及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少主您口下留德,誰家懷春少女還沒兩件名貴首飾啊,況且我這麼些年也貪了教主不少好處,自然有錢得很。”
戰千里冷眼瞥過去:“你已經心寬到當著老子面講這種事了?”
“可別聽她的,那個扳指是男人的物件。”風墨小聲嘟囔,“紅蓮以前風流成性,從不收別人的定情信物,這次……八成是醉音樓的連城公子送的?”
紅蓮手裡的點心碟子登時飛出去:“就你有腦子啊?就你會說話?”
“……”
沉默已久的小七淡然開口:“喊殺聲接近半山腰了。”輕描淡寫終止了這一不靠譜對話。
戰箏在他肩頭換了個姿勢坐好,語氣輕鬆愉快:“這群烏合之眾,速度很可觀麼!不過沒事兒,我保準到了半山腰他們就再難向前一步了——曹堂主呢?”
隨著她最後一句的猛然提高分貝,曹堂主施展輕功出現在眾人面前,一揖到地:“少主!各門大炮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您一聲令下!”
“幹得漂亮,回頭等這陣兒忙完了,我想辦法把丁堂主手下那個叫青柳的小姑娘調給你,我知道你惦記人家好久了。”
曹堂主:“……”雖然很想表示感激,但莫名覺得丟臉怎麼破?
聽得戰千里沒好氣道:“所以老子的教主之位完全是擺設對嗎?現在連天生門對抗外敵這麼大的事情,都不需要過問老子的意見了?”
“就你矯情,平時念叨我不替你分憂,現在又挑剔我篡你權。”戰箏擺出一副不樂意搭理他的表情,摟著小七脖子轉過頭去,隨手扔給紅蓮一包香粉,“去趟蛇窟,把最近訓練的那批白唇竹葉青和繁華林都放出來,帶到山崖邊,等我命令。”
“好嘞。”紅蓮笑盈盈領命而去。
曹堂主看了眼仍在斜睨著自家閨女的戰千里,猶豫良久,終於還是選擇了詢問戰箏。
“少主,那朝山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