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你看她的組織雖然只有四個人,但各項指標都佔全了——美的(指顧幽),醜的(指風墨),力氣大的(指小七),還有能說會道的,也不容易。”
戰箏意識到火候差不多了,於是上前一步,客客氣氣把請帖交到對方手裡:“請兩位放心,他日殺生門若成就大業,定然不會忘記兩位的大恩大德。”
“啊,既然如此,那就進去吧,西苑自己隨便找兩間沒人的屋子住。”
“太感謝了。”
在徹底踏進凌雲山莊大門後,戰箏走了兩步,突然轉身,面無表情道了一句:“早知道還不如多順兩張請帖,這費勁的。”
“……”
凌雲山莊分東苑西苑,東苑接待的都是尊貴客人,包括四大門派的主要人物和名震江湖的諸位俠士;西苑則接待閒人散客,比如像賊王那種偷東西偷出名堂,實際上卻並不咋地的,或者是楊巔峰那種依靠花拳繡腿混了個好聽名號的小白臉。
自然,按照戰箏的話來說,那就是“咱們殺生門是新晉組織,沒什麼成績,能住西苑就不錯了”。
對此,風墨表示:少主求求你不要再提這個名字了……
但西苑的房子就那麼好找嗎?笑話,比他們四個到得早的人多了去了,基本上像點樣兒的房間統統被搶,就剩下在風中搖曳的最後兩間房,地理位置不能更偏僻,院裡有兩口井,一口有水一口沒水,還有有兩棵只剩下杈子的老樹。牌匾落灰,門上掛著蜘蛛網,臺階上有死老鼠,可見好久沒人打掃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戰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老鼠……居然……死不瞑目?”
“所以說你到底都在關注什麼啊少主!”
小七走上前去,在顧幽本能驚悚起來的眼神中拎起老鼠的尾巴,試著合了一下它的小豆眼,但沒成功,轉而認真對戰箏道:“似乎挺難的,可能真有冤情。”
“哦,莫非是鼠落平陽最後被蟑螂咬死了,感覺世間不公?”
“有道理。”
“拜託你倆這情侶型妄想症什麼時候能痊癒!”
小七淡然瞄了風墨一眼,順手把老鼠扔進他懷裡:“你處理吧。”
風墨手一抖,老鼠就掉在了他的鞋上,他又嚇得腳一抖把老鼠踹飛出去,結果不偏不倚正踢進那口枯井裡。
顧幽奇道:“你不會也害怕老鼠吧?”
“呃,這個……幽兒你聽我說,其實咱倆都害怕也沒關係,只要以後不讓家裡出現老鼠就好了。”
“……”
顧幽感覺,自己喜歡上的好像還真是一個迷之男子。
“對了風墨,還有件事要提醒你啊。”戰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睡覺時也不許偷摘了□□啊,萬一有人查房呢,容易暴露。”
“少主,屬下覺得大概是不會有人閒到來這裡查房的。”
“所以說你就沒有身為首領的覺悟,儘管目前我們殺生門只有四名成員,我也不能掉以輕心,有必要做萬全準備。”
“求求你不要再提這個名字了……”
要是自家教主知道少主背後肆意埋汰天生門,估計滿臉腿毛……哦不,滿臉鬍子都要被氣沒了。
☆、公子故人
戰箏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平日裡她無論花多少錢住多好的地方,都不會覺得自己奢侈無度。同樣的,現在她不得不住在陰暗潮溼的房間裡,也並不覺得如何委屈,反而感到新鮮。
“就是夜裡可能會有點涼。”她鋪好被子,坐在床上拍了拍枕頭,“小七過來!”
小七端了杯熱茶給她,很自然地坐在她身邊半摟著她。
“是有點涼。”
“誒?你拿什麼泡的茶?合著咱屋還有熱水呢?”
“我現燒的。”他看著她笑了笑,“在你剛才保養兵器的時候。”
“那茶葉呢?”
“離開錦州時我買了一包,就覺得會派上用場。”
她激動一拍大腿:“你真是貼心得要上天了!”
“你喜歡就好。”他接過杯子放在床頭,隔空一彈熄了燭光,然後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到床的內側,“該睡了。”
戰箏頗為哭笑不得:“不要總把我當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啊。”
“沒有。”他細緻地給她掖被角,回答得理所當然,“你最近睡覺不太老實,必須睡在裡面,掉下去怎麼辦。”
“……”
“再說,踢被子也會著涼的。”
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