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電話站在客廳裡,估計已經撥通了詹佑成的號碼。
“詹總,無論發生什麼事,馬上丟下手頭的工作到新加坡來。地址我等會兒用簡訊發給你,別問為什麼,馬上過來就是了。”說完,趙子墨掛了電話,賭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有些哭笑不得,走到趙子墨身旁坐下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趙子墨哀怨的眼神充滿了歉意,盯著我許久才回話:“對不起,我已經通知詹總過來了。我快受不了,你每天一個人待在家裡提不起精神,這樣對寶寶不好。徐經理說什麼都是為了你好,都是屁話……爸爸不在身邊,媽媽和寶寶都不好!”
我並沒有責怪趙子墨的多管閒事,確實這段時間提不起精神的部分原因,是因為對詹佑成思念過度。
“算了,說了就說了。”我輕拍趙子墨的肩膀,安慰說:“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緩了很久,趙子墨才問我:“我的性格是不是太沖動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讓秦展鵬知道你在新加坡,怎麼辦?”
我搖搖頭,勸慰說:“沒關係,他不會知道的。我想他現在應該在海市,想盡辦法與徐成亮對抗。”
次日清晨,當我還在熟睡中的時候,恍惚間似乎聽到門外嘈雜的聲音。
昨夜失眠,大半夜才睡下,我翻了個身抱著被單又繼續睡。沒過多久臥室的門被推開了,腳步聲響起,我非條件反射地嚷說:“子墨,我再睡一會兒再吃早餐。”
然而對方卻並沒有回應,直徑走到床邊坐下來,大手輕輕撫摸上我的髮梢。
“子墨,我說了還沒睡夠,晚點再起來吃早餐。”我再次翻了個身,因為懷孕的緣故起床氣挺大的。剛想要罵人,詹佑成憂心的臉容隨即映入我的眼簾。
“你……”我撐起身,肩膀卻被詹佑成抱住了。
他小心翼翼儘量不讓身體壓在我的小腹上,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抱住我,聲音低沉得可怕。“我都知道了,你真傻。”
我的鼻子一酸,身體無力靠在詹佑成的胸前。是我做夢了嗎?為什麼一覺睡醒詹佑成就能出現在我眼前?他這段時間不是在迪拜談生意嗎?聽說自從我離開以後的這幾個月,他忙得不可開交,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出差。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痛……這並不是夢,詹佑成真的來看我了。
“對不起……我……”我欲言又止,想起自己任性地離開,心中對詹佑成的愧疚就會加深。
我的聲音哽咽得難受,抱住詹佑成渾身的力氣彷彿抽空了一般。才三個月沒見,他怎麼變得如此憔悴,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神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