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往前跨了一大步,搶在徐成亮之前掀開了盒子。
開啟箱蓋的那一刻,我便開始後悔了。因為半米多高的箱子裡傳來一陣血腥味,裡面躺著一隻血跡斑斑的小狗。
小狗好像是被割喉弄死的,白色的毛髮都染上了鮮血。因為箱子的密封性很好,即使鮮血已經流盡,也只是滲出了一點點。
“大年初一的,是什麼人把小狗的屍體送過來?”管家抓住我的手臂,惶恐地問道:“太太,是不是要人想要勒索?”
徐成亮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發現箱子內內外外並沒有任何的標識,也沒有快遞單的字樣。他的眉頭皺起,轉身吩咐管家說:“把箱蓋蓋上,這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就好了。”
“是的,徐先生。”管家這才奪過我手中的箱蓋蓋上,可是鮮血的腥味彌散在空氣中,讓我感到噁心又反胃。
我愣在原地上很久,才提議說:“要不我們去檢視花園的錄影,看看到底是誰送過來的。”
徐成亮沉著臉望向我,輕聲問道:“還用看嗎?你覺得還有誰會做出如此噁心的事?”
“秦展鵬?”
我不信邪,偏要堅持檢視錄影。可是結果正如徐成亮所說的,那個帶著帽子和墨鏡的男人,雖然看不到正面,可不是秦展鵬又會是誰?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和徐成亮坐在書房裡,兩人一桌,兩杯咖啡,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秦展鵬做這些無聊的事,到底為了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腦子一片空白。
徐成亮冷笑一聲,啜了一口咖啡才慢悠悠地說:“估計他想要打擊你計程車氣,以為這些雕蟲小技就能嚇到你。”
換作其她女人,大年初一收到這份血淋淋的新年禮物,也許會嚇得不輕。可是我這人就是偏偏不怕這些,唯一的弱點大概只有詹佑成才知道。
“這麼說,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手了?”我握著咖啡杯取暖,感到心底有些無奈。“說秦展鵬這人笨,其實很多時候他也很精明。明知道遺囑上有保護我的條款,不敢貿然傷害我,就想到這些陰招。”
徐成亮盯著我,仔細打量了一番才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與詹佑成見面了?”
我的心一抖,該不會我們約會這麼隱秘,也被徐成亮撞見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徐成亮面前,從不掩飾自己的心事。只是略有些尷尬地望向他,解釋說:“詹佑成讓我陪他幾天。”
徐成亮的嘴角抽了抽,指著自己鎖骨的位置提醒說:“這裡……有痕跡。”
我下意識往自己鎖骨的位置上摸,頓時醒悟過來,從手袋裡翻出化妝鏡一照,臉頰火辣辣的紅了起來。
奶奶的,詹佑成在電影院親我的時候,什麼時候種了一個草莓?
“我知道你與詹佑成分開,會很痛苦,也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可是現在你的身份是秦太太,如果讓有心人知道你們在一起,影響的不止是你一個人,還有整個萬利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