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來。
“其實我很嫉妒詹佑成,因為你無時無刻都為他著想。你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看到他受傷害。”葉敬良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感嘆說:“小夢,有時候做人自私點也好,別老是想著別人。”
“我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詹佑成受傷害,卻無能為力。”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臟處傳來一陣劇痛。想起被拘留的詹佑成,想起他那天離開辦公室時落寞的背影,我就會感到心如刀割。
葉敬良不斷地嘆氣,雙手插袋露出無奈的神色。“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想不出安慰你的說話。”
“子墨的態度很堅決?”我故意轉開話題問道。
“嗯,不接聽我的電話,所以今天特意上公司來堵她,結果她外出了。”葉敬良的語氣滿是無奈,想不到像他這種情聖,也會有這種時候。
我忍不住調侃說:“子墨不像這麼矯情的人,一定是你做錯了什麼事。”
聽我這麼說,葉敬良也垂下頭,小聲說:“前幾天和林宇凡他們吃飯,不就是約了幾個嫩模撐場面嗎?子墨也是的,那些小姑娘就是開個玩笑而已,這傻丫頭就信以為真了。”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葉敬良瞪了我一眼,慌忙解釋說:“我沒跟那些嫩模去開房,別冤枉我。”
“你跟子墨解釋過嗎?”我沒好氣地問。
“都說了她不聽我的電話,怎麼解釋。”葉敬良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好不容易才拉下面子問我:“你就不能替我想想辦法嗎?”
葉大哥,我現在自身難保,哪有國際時間當你們兩小口的說客?
“沒事先回去吧,子墨回來了我再轉告她,讓她打電話給你。”我忍不住下逐客令,看著葉敬良這廝就是心煩。
“還是小夢最好,別忘了在子墨面前多說我的好話。”葉敬良變了嘴臉,笑嘻嘻地對我說。
我頭也不抬,冷冷地說:“嗯,知道了。”
葉敬良離開以後,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我的心突然感到找不著北。閉上眼,詹佑成含笑的臉容就會浮現在腦海中。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
想不到何紹偉的辦事效率這麼高,還沒到下班時間,他已經打電話給我,說已經疏通了關係,可以到拘留所探望詹佑成。
我迫不及待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檔案,匆匆離開。
來到檢察院的時候,何紹偉已經在門口等候。他大步走過來,壓低聲音對我說:“時間不多,你們長話短說。”
“好!”
燈光通明的探視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實木桌子。我坐在一旁等候,心情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看不到詹佑成的這一天一夜,對於我來說是漫長而煎熬的。我在心裡不斷琢磨看到他的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可是腦子裡一片空白。
但我不斷對自己說,千萬別哭,不能讓詹佑成擔心。我知道他的心很難受,自己默默忍受了那麼多,卻一直不讓我知道。
約摸等了十分鐘,探視室的門被開啟了。我抬頭一看,目光在觸及詹佑成的那刻,眼淚還是忍不住湧出來。
才一天沒見,詹佑成整個人變得憔悴不堪。他穿著那天傍晚離開時的襯衣,下巴冒出了青色的鬍渣,眼底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他在桌子對面坐下來,朝我裂開嘴笑了。似乎看出了我的憂慮,他坐下來平靜地說:“我很好,別擔心。”
我別過臉偷偷擦了一把眼淚,心臟就像被絞肉機絞碎似的。那種痛,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詹佑成向來是個心高氣盛的男人,現在淪落成這個樣子,還向我強顏歡笑,心裡到底有多難受?
“秦海和何律師已經在想辦法,你很快就會沒事的。”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想必一定比哭更難看。
詹佑成朝我點了點頭,淺笑說:“我對何律師很有信心,倒是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鼻尖湧起一股酸意,我的聲音小得幾乎只有自己可以聽到。“你不在身旁,我睡不著。”
詹佑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朝我伸出右手,安慰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強忍心中的痠痛,抓住了詹佑成的手。冷冰冰的觸感,讓我倍感難受。仔細一看,我發現他的臉頰上多了一處淤青,憂心地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我伸出另外一隻手,剛想要撫上詹佑成的臉頰,卻撲了個空。他的聲音冷冷的,解釋說:“不小心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