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怒了。
詹佑成攥著我的胳膊走到陽臺上,用力往地板上一甩,害我差點沒摔個四腳朝天。
恐懼感油然而生,一陣劇痛從胳膊處傳來,腳跟也被磨得生痛。我忍痛望向他,心有餘悸地說:“我們早已錢財兩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詹佑成的聲音冷若冰霜,薄唇微啟譏諷道:“幹你!”
瘋了,詹佑成絕對是瘋了!
下一秒鐘,我的長髮已經被詹佑成扯住,粗暴地按在欄杆上,冷冽的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昨夜洗澡過後我只圍著一條浴巾,光著肩膀早已冷得沒有了知覺,雙腿仿似踩在冰塊上有種透心的寒意。
我咬咬牙,反手想要把詹佑成推開,肩膀卻被按得更沉。他強迫我的視線落在陽臺以外的百尺高空,一陣暈眩隨即湧來。
姑奶奶的,我恐高!
按在後腦的力度慢慢減弱,我的呼吸卻變得侷促起來,心跳也越來越快。雙腿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恐懼的緣故,軟綿綿的就像踩在棉花團上。
“你……”雖然閉著眼睛,可我卻清晰感受到站在高空處的暈眩和失重感。
我討厭這種感覺,腦袋天旋地轉似的,根本分不清方向。很想哭,卻不敢,我生怕自己再次激怒詹佑成,就會被折磨至死。
“葉敬良這種人是你能招惹的嗎?”身後傳來詹佑成譏諷的笑聲,以及抽動皮帶的聲音。
糟了,他……
詹佑成把我的手腕勒在欄杆上,快速打了個死結固定。直到此刻,我才清楚他要故伎重演。
“我招惹誰也不會招惹你!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賬!”我聲嘶力竭地罵道,可是太遲了,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過去半年,我對詹佑成這個城府極深的男人,態度總是畢恭畢敬的。他的性格孤冷脾氣古怪,我像伺候大爺那樣討好他。如今這般謾罵,倒還是第一次。
呵呵,覆水難收。
當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時候,詹佑成的手已經再次按在我的胳膊上。
我似乎聽到骨頭被捏得“咯咯”作響的聲音,心情跌入了冰點。可是我的雙手已被反綁在一起,根本無法掙扎……
“好,今天就讓你見識怎樣的男人才算混|賬!”詹佑成對我怒目而視,抽抽嘴角譏諷說。
第一卷 命運 004。逼上梁山1
我的腦袋暈得天旋地轉,仍然能感受到詹佑成身上的暴戾。
在他的心中,我不過是眾多鶯鶯燕燕裡的一個,想要玩殘不過是分秒之間的事。誰讓我運氣比較差,以這種狼狽的姿態搭上了他的朋友。
大概我就像他遺棄的玩具,即使不喜歡了,毀了也見不得別人得到。
原以為詹佑成會用最原始的方式羞|辱、懲罰我,可是閉著眼睛等了很久他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眯眼偷偷看了詹佑成一眼,我看到他正捧著一隻裝滿酒的鐵桶走回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神色詭異。
“葉敬良折磨女人的無聊把戲,我也會。”詹佑成把鐵桶甩在地上,半蹲在一旁開瓶蓋。
心中閃過一絲恐懼,我不清楚詹佑成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但以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性子,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小女人能屈能伸,衡量幾番以後,我的態度來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放低姿態哀求說:“詹少,我知錯了,求你放過我。”
詹佑成已經把全部酒瓶開啟,蹲在我的身旁咧嘴冷笑說:“哦,錯了?給我說說,哪裡做錯了?”
盯著詹佑成手中明晃晃的酒瓶,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又抖,賠笑說:“詹少,我……我哪裡都做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好嗎?”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指已經掐緊我的下巴,冰冷的酒瓶直接伸到喉嚨處,嗆鼻的液體直接灌了進來。
冰涼的液體湧進嘴裡,嗆得我無法透氣。
我的雙手被反綁在欄杆上,無法反抗。二月的天氣乍暖還寒,尤其是清晨時分冷得我渾身顫抖。
一瓶紅酒空了,詹佑成接著又給我灌啤酒,然後是白蘭地……威士忌……
我不清楚自己被詹佑成灌了多少酒,只記得到最後腦袋一片空白,頭暈忽忽分不清方向。
離開的時候,詹佑成回到房間拿了一疊鈔票返回來,朝著我的腦門狠狠地砸過來。
十六樓的風很大,紅色的鈔票被席捲到陰冷半空中。我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張又一張的紙片飄向遠方,雙眼乾澀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