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絕對是誤會!”我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李展豪絕對不是那種衝動的少年!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親口問清楚當時的情況。如果是誤會,我會想辦法幫李展豪解除嫌疑的。“陳老師,請問我可以去看看小豪嗎?”
“很抱歉。”陳老師憂心忡忡地說,“我剛才找過警察,他們不允許探視。”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警局的,只記得自己一個人在街上游蕩,心情墜入谷底。
坐在公園長椅上,我糾結萬分,最後還是撥通了詹佑成的電話。雖然陳老師說是李展豪先打人,才會導致對方重傷住院。但在我的潛意識裡,這件事與詹佑成脫不了關係。
電話的那頭很吵,伴隨刺耳的音樂聲。詹佑成大概在酒吧裡,喝得也有點嗨了,聲音低沉而沙啞。“改變主意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麼非要扯到小豪的身上?這樣做有意思嗎?”我的語氣出奇的平靜,事到如今,我無法繼續迴避詹佑成的威脅。
音樂聲戛然而止,詹佑成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是你設計陷害小豪的對吧?這麼下作的手段,除了你還有誰能想得出來?”我的眼眶充盈著溫熱的液體,想不到詹佑成會這麼無|恥。
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是錯在當初為錢招惹了詹成佑,還是錯在自己曾委曲求全在他的身下,讓他以為我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玻璃聲,大概是詹佑成踢翻了酒瓶子。他的聲音冷得讓人髮指,吆喝說:“我想要整死他,用得著這麼無聊的伎倆嗎?”
“人在做,天在看,如果小豪有什麼閃失,我絕對饒不了你。”我掛了電話,心情徹底跌入冰點。
獨自坐在無人的小公園裡,昏暗的街燈照不到我所坐的位置。
就像我的人生,遺棄在密封的長滿鐵鏽的盒子,在很久以前已經透不進任何的光亮。
感傷過後,我還是咬牙站了起來。若然詹佑成想要趕盡殺絕,我是逃不了的。但為了李展豪,我決定賭一把。
賭注,就是周進軒。
我知道周進軒是詹佑成的表姨丈,看在張欣的份上希望他能幫我一把。如並非必要,我也不希望走到最後一步。
第二天早上,我如期赴約。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周進軒陪張欣過來的。
張欣長胖了一點,看來周進軒並沒有虧待她。久別重逢,她看到我的時候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眼眶充盈著熱淚。
“都是當媽的人了,別哭……寶寶會感受到的。”我輕撫他的後背以示安慰,不經意掠過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萬般滋味在心頭。
她擦了一把眼淚,才破涕為笑:“這次出國,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以後沒有我在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得就像生離死別似的,別擔心,我以後有空會到新加坡探望你。以後寶寶出生了,我還要當乾媽呢。”我淺笑,笑容卻苦澀無比。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