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絲絲甜意,生薑的味道灼熱火辣。滾燙的液體湧入了我的口腔,嗆得我透不過起來。
“我給過你機會,只是你不懂把握。欲擒故縱的把戲過了,就不好玩了。”詹佑成把紅糖姜水灌完,脾氣暴躁地把空碗砸在地板上。
“哐當”的一聲,新買的陶瓷碗碎成幾片,碎的還有我受傷的心。
睡衣和頭髮都溼了,我狼狽地窩在詹佑成的懷中咳嗽,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奶奶的,我上輩子挖了詹佑成的祖墳,所以這輩子是來尋仇嗎?
“夠了!”我聲嘶力竭地吼道:“我不願意再跟著你,死也不願意!”
誰料詹佑成一動也不動,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輕聲唸到:“李展豪,海市大學建築工程系……”
我的心就像被漁網罩住了一般難受,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詹佑成,你敢動小豪一根頭髮,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話音剛落,我就後悔了。詹佑成盯著我,似笑非笑地說:“原來他是你的軟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門外已經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李展豪像往常一樣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大聲呼喊說:“小夢姐我回來了……今天輔導員找我有事,才遲了一點。”
我的心一抖,想要掙扎起來把門關上,卻發現詹佑成的唇角輕輕上揚,說的話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想飛,我偏要折斷你的翅膀。”
說著,他彎下身,帶著淡淡菸草味的雙唇便壓了下來。
口腔中還殘餘姜水的味道,混合詹佑成的菸草味,火辣辣的讓我難受極了。
記憶中,我們從不接吻。他需要的只是生理上的發洩,我也不屑與透過接吻與他交流。
偏偏這個時刻,他強勢的擁吻如掠奪城池,緊密地封住了我想要脫口而出的說話。腰上還搭著他的手臂,我感到胸膛一片壓抑,幾乎無法呼吸。
無可否認,詹佑成的吻技與床|技相比要差勁多了。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狗,使勁地啃咬我的嘴唇。慢慢地,麻木得沒有了知覺。
恍惚間,我聽到腳步聲停止在臥室門口,然後是杯子落地的聲音。
詹佑成終於放開了我,新鮮的空氣重新鑽入鼻腔,我才恢復了一絲清明。
“小夢姐……他是誰?”李展豪的聲音充滿了詫異,站在門口處警惕地盯著詹佑成,雙手握成了拳頭。
我連忙推開詹佑成,慌慌張張地解析說:“別誤會……他……他是……”
詹佑成站起來,變臉似的浮起了一絲笑意:“我們吵架了,你小夢姐才會生氣離開。不過我相信,她很快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李展豪疑惑地掃了我一眼,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姐夫。”
姐夫你個大頭鬼!
這回輪到我握拳想要打人了,身旁的詹佑成卻順勢地摟住了我,貼在耳邊小聲威脅說:“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我抬起頭,額頭剛好觸碰到詹佑成的下巴。
這舉動在李展豪的眼中看來,也許像在調|情。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連忙退出臥室順手把門關上,還不忘在門外提醒說:“不好意思,你們繼續聊,我先去準備晚飯。”
臥室很快便恢復安靜,地上的碎片卻清楚地提醒我剛才發生過的事。
壓抑在內心的煩躁無處發洩,我感覺自己就要瘋了。“你到底想要什麼?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麼做,才能放過我!”
詹佑成勾住我的肩膀,戲虐地笑說:“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但別讓我等太久,我的耐性一向不太好。”
不同世界的人,果然無法溝通。
“你走吧,我不會回去,也不會任你宰割。”
“你會為今天說過的話後悔。”詹佑成繫好西裝上的扣子,很快就恢復一副道岸貌然的樣子。
離開的時候,我聽到李展豪問詹佑成:“姐夫,你要留下來吃飯嗎?”
詹佑成高傲地回話:“我還有事。”
詹佑成離開以後,李展豪才靜悄悄地走了進來,擔憂地問道:“你們吵架了嗎?你……還好嗎?”
“我很好。”抬頭看著李展豪,我的心亂成了一團。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叮囑說:“這幾天放學,你儘量早點回來。聽說最近治安不太好,你當心點。”
李展豪愣了愣,不以為然地笑說:“瞎操心些什麼?我已經成年了,你大可以放心。更何況我已經停了所有的社團活動準備考試,下課就會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