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無數次的交集,生死相依,之間五年的分別,在她再次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突然知道了自己從死亡爬回來的真正意義,原來只是為了那麼一個人而已,只因為還有那麼一個人在等著她回去,一生為期。
她是驍勇滄瀾的鶴,他是孤獨眾生的月,在這紛亂的時代,她穿越了時空與他相見,緣分似乎就像命中註定的那樣神奇,就像神在白殿地宮所說的。
你為了他而來。
白襲,我為了你而來。
張燈結綵的大堂中間,白襲換上了一身大紅嫁衣,更襯的眉目俊美如神。
他伸手從唐茗那裡接過李驍鶴的手,緊緊握住。
“這是第二次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了,我不論你是鴻淵還是白襲,這輩子,你給我用命護好她,否則,你就等著一輩子被我追殺吧。”
唐茗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白襲握住李驍鶴的手,看向那被宮蓋頭擋住的臉認真地說道,“以命相護。”
李驍鶴回握緊他的手,旁邊喜婆正要喊拜堂,那名為景宏的老人換上了一身完好的服飾看著這對新人渾濁的眼裡帶著欣慰。
“有客到!”門外有人高喊。
李公鬱皺了皺眉,看了眼章丘,見他也搖了搖頭,顯然是不速之客。
天曜軍雖剛獲大勝,但旭城也正值多事之秋,而這拜堂成親的二人的身份也不得了,這時來送禮的怕是來者不善。
“將軍?”章丘遲疑地看向李公鬱。
而李公鬱則看了白襲一眼,卻見頭帶蓋頭的李驍鶴問了句,“來者何人?”
“李姑娘。”
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人群紛紛讓開,一個身穿戎裝的青年走了出來,臉上一道舊疤痕破壞了原本俊朗的外貌。
“吳柯?”
沉默許久後,蓋頭下才發出聲來,而吳柯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鼻子一酸,狠狠握緊了拳頭,這個看起來帶著幾分殺戮之氣的男人此刻居然紅了眼眶。
見李驍鶴認識這人,眾人也放鬆了警惕,只當是李驍鶴的朋友過來了。
“怎麼不說話啊?聽說洞房前揭蓋頭會不吉利,我可看不到你的表情啊。”
李驍鶴雖然沒聽到他的聲音,但卻能感覺的到他情緒的激動,便出口調笑道。
這時辛雪拉拉她的衣袖低聲說道,“姐姐,這個人想哭。”
李驍鶴藏在蓋頭下的神色微怔,然後慰然一笑,“小柯啊,我這大喜的日子,你就算捨不得也不能哭啊。”
吳柯喉頭哽咽了幾聲,那張本已成熟的臉龐此刻卻顯出了幾分稚嫩的脆弱來。
“是,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很開心你還活著,很開心這輩子還能見到你如此幸福。
“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李驍鶴笑著回道,“一直是。”
李驍鶴相信,就算尚翼非亂犯下的錯,吳柯也沒有參與其中,很可能還被她連累了。
吳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李驍鶴跟前,將手上捧著的那個精緻的木盒遞給了她。
“這是……主子讓我送來的。”
李驍鶴接過之後便猜到了這是什麼,一時間沉默無言,不知道該對尚翼非亂那個男人說些什麼。
“主子他……從沒有像重視你這樣重視過其他人,除了死去的老王妃。”
“李姑娘,當日被毀的那個棺中人是主子用秘法,以半身鮮血來鑄造的,而那個秘法則是老侯爺從扶風白殿那裡得到的。”
李驍鶴心中微動,似乎猜到了什麼。
“縛死陣法?”
白襲握著她的手一緊,眼底劃過一絲悲哀。
“沒錯,老侯爺一直要為王妃報仇,從小主子就被告知,何時為王妃報仇,何時才能用王妃給他的名字。”
李驍鶴忽然想起了五年前在地下溶洞時,那個男人脆弱地喊著母妃的樣子,他告訴她,我名非亂。
“而那個秘法,本是用來複活老王妃的,但是主子卻……”
吳柯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一絲沙啞,“他卻用來複活了你。”
儘管李驍鶴的心裡猜到了些,還是因為吳柯的話而震撼了,她隱約知道對尚翼非亂那樣一個人來說,母親可能是他心中唯一的柔軟之地,幾乎是支撐他所有的一個支柱。
“代我謝謝他的賀禮。”她說,同時握緊了白襲的手。
吳柯笑了笑,最後深深地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