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襲將門帶上,一坐下第一句話就把李驍鶴震到了。
“純陽門與白殿有勾結。”
李驍鶴驚訝之後也覺得意料之中,“怪不得。”
怪不得當年葉雪城會與白殿一同設計白襲,也怪不得當日在小云澤中會遇到葉雪城。
沒錯,當日她闖小云澤時遇到的那個用劍的白袍人便是葉雪城。
那樣一個心中只有劍的人,怎麼會參與白殿之事,又怎麼會背叛白襲和自己,她怎麼也無法想通,但現在卻是說的通了。
白襲接下來的話讓她完全釋然了,正因為是那樣一個純粹的人,才不能忘記養育栽培之恩,才會委屈自己去做那些不堪的事。
“純陽門創立之初有白殿人的參與,第一代甚至連現任純陽門掌門都受制於白殿,而葉雪城自小作為孤兒被純陽掌門收留,直到如今的成就。”
“第一次在王府見到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很純粹的人,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善惡分明,最重視的除了劍外便是純陽門和他的師父。”
李驍鶴看著白襲的側臉,握住了他的手,她知道他是把葉雪城當作朋友的,雖然白襲從來不說,但她能看的出來,他很信任也很珍惜葉雪城這個朋友。
試想若是唐茗背叛了她的話,她也一定非常難過。
白襲回握住她的手,抬頭淺淺一笑,“夫人可還想知道林英蓮的事?”
他這麼一提李驍鶴又想起了剛才的事,不禁嘲笑道,“這喜歡王將和皇帥的女子都是溫婉可人的,怎麼喜歡堂堂天子的,都是些彪悍不講理的女子呢?”
白襲噗嗤一笑,“夫人怎能如此說自己?”
李驍鶴被他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直接把他手一甩,“我是說你的英蓮和鳳皎!”
“她們何時成了我的了?那林英蓮的確見過我,大約是十年前了,那時她還才六七歲。”白襲大呼冤枉,不過卻是滿眼笑意。
“當時我與葉雪城在王府內一見如故,而後曾多次切磋過,後來因為一些事去了純陽門一次,當時她還是個小孩子,卻已經成為了掌門的入門弟子,被稱為繼葉雪城之後最有天賦的弟子。”
“她不如葉雪城。”李驍鶴不假思索道,就之前那一面看來,林英蓮不如葉雪城,不是她太差,而是葉雪城太有天賦。
當初見到葉雪城的第一眼時她就覺得這人身上都瀰漫著一股氣勢凌人的劍意,彷彿他整個人就是一把劍,不可侵犯,但林英蓮卻沒有給她這種感覺,她的劍意和戰意都較弱些。
而五年之後的葉雪城氣勢上更為收斂,但一舉一動間都會蘊藏著更強大的劍意,如同加上鞘的利刃,輕易不出鞘,一出鞘卻能震人心神。
如果單論武功的話,她可能沒那麼容易打贏,這點看來,那個林英蓮還差得很。
“不過,你確定她那身流紫雲錦,和與傅輕蘿一樣的髮型與你無關麼?”
李驍鶴不鹹不淡地瞥過去,涼涼地問了句。
“咳咳。”
白襲心虛地咳了兩聲,“那個,她當時還太小,童言無忌。”
“怎麼個無忌法?值得她學你的穿衣打扮,學傅輕蘿又是怎麼回事?”
李驍鶴納悶,就算是喜歡白襲,那關傅輕蘿什麼事?
提到這個問題白襲有些哭笑不得,“當時輕蘿和我一起去的,聽到林英蓮說那些話時就對她說了句,我家公子喜歡我這樣的,於是……”
李驍鶴也猜到了接下來的事,忍不住笑道,“於是她就誤會了?就想變成傅輕蘿那樣的女子,來博得你的歡心?”
白襲笑著搖搖頭,“當日不過是想擺脫糾纏,一時承認了,誰知……還會再見到。”
李驍鶴忽然也一臉趣味地笑了,垂眸嘆息了一句,“世間之事本就如此,你永遠也不知道未來會遇到什麼人。”
“是啊。”
白襲臉上的笑意淡去,沉默了會後還是問道,“他的屍體在何處?”
李驍鶴睫毛微顫,低聲應了句,“在尚翼國。”
白襲握住了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李驍鶴點了下頭,雙手交握,聲音沙啞的好似含了碎片在喉中,“我要把他送回越黎,我答應過他的。”
白襲心中一痛,將她抱進懷中,“我知道,我知道。”
李驍鶴揪著他的衣服,靠在他的懷中低聲哭了起來,“我答應過他的,要將他送回越黎,我要還他一個美麗的越黎,我答應過他的……”
換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