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血的腥味。”
沒錯,血腥味,雖然很淡很淡,但卻逃不過他的鼻子。
“這是什麼東西和血的混合物嗎?”
白襲沉默著將那布料拿回來,說了句讓桑寧驚訝不已的話。
“這是……她留下的。”
這個她是誰桑寧再明白不過,但卻有點轉不過來腦子,“什麼意思?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殺了那四個殺手後受傷了,似乎吐了血。”白襲眼神幽深地看著那塊銀色汙跡。
桑寧心神一震,“不不不會吧……我並沒有看到屍體啊?”
“屍體被毀了,完全地毀了。”
白襲的話讓桑寧全身一冷,完全地被毀是什麼概念?那可是活生生的幾個人啊?怎麼可能完全毀掉?但他昨夜趕過去的時候,的確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或屍體的痕跡啊?
“太可怕了……”桑寧只覺得後背發涼,這種殘忍而恐怖的手段真的太像邪教了。
然而白襲還隱瞞了一件事,一件讓他從昨晚就心慌意亂到現在的事。
昨夜驍鶴慌亂中抱住他時,他竟然……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心跳。
沒有一絲生機,甚至沒有呼吸。
“哐啷!”
隔壁忽然傳來雜亂的響聲,桑寧慌張道,“不會是打起來了吧?傅輕蘿那個女……”
不等他說完白襲便飛速跑了過去,倒不是擔心傅輕蘿被傷,而是擔心某人被逼急了會直接逃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絕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房門緊閉著,白襲和桑寧推門之前就聽到傅輕蘿一聲怒吼。
桑寧心裡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該讓傅輕蘿去了,這要是再把李姑娘逼走了公子絕對要瘋!
白襲猛的把門推開,迎面便聽到李驍鶴冷冷的一句。
“我不是李驍鶴!”
白襲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她。
“太子?”
傅輕蘿轉頭看到他有些驚訝,然後便帶著些慌張地喊了一句。
“公子……”桑寧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背影,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李驍鶴見到白襲的那一刻便僵住了,她不知道剛才那句話白襲有沒有聽到,又或者是他讓傅輕蘿來質問她的……
許久後,白襲面色才恢復淡然。
“展姑娘?”他說。
李驍鶴不知道該不該回,氣氛一時凝固了起來。
“白……”
李驍鶴一個字剛落,白襲便突然飛身衝了過來,修長的手朝她面門襲來!
李驍鶴大驚,慌忙往旁邊閃躲,她想開口阻止,但白襲動作越來越快,讓她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桑寧和傅輕蘿看的心驚,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忽然動起手來了。
“公子生氣了。”桑寧心有慼慼的樣子。
傅輕蘿眉頭皺的死緊,現在這個樣子的太子她也無法攔住。
她有點後悔動手了。
白襲的身手一點都不像身受重傷的人,甚至身形比昨夜對戰殺手更快,每一掌揮到李驍鶴跟前都帶著疾風。
但他越是這樣強悍李驍鶴越是擔心,交手越多,她就能感覺的到白襲體內創源之力的強大,如此也代表著決遺的危害越大,她絕不能再讓他繼續修煉決遺!
“呵,展姑娘……”白襲忽然冷冷地輕喊了聲,然後整個人便消失在李驍鶴眼前。
李驍鶴一愣,隨後身後便帶起一道疾風,直襲向她耳後的面具。
只有半寸就能揭下那張銀色面具,桑寧和傅輕蘿看的眼睛都不忍眨,心一下都懸了起來,充滿了期待地準備看面具後的那張臉。
然而就在李驍鶴驚恐的眼神裡,那隻好看的手竟然停頓了那麼一刻,也就是這一刻裡,李驍鶴打掉他的手轉身朝窗外跳出去。
“哎!”桑寧還沒來得及喊她,便見那窗前已經失去了李驍鶴的蹤影。
白襲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窗外一言不發,許久都沒有轉過身來。
“公子……”桑寧忽然覺得公子的背影很可憐,很孤寂。
傅輕蘿瞥到李驍鶴放信的那個木匣子,便鬼使神差地開啟來,發現那裡面堆放著厚厚一大疊的信,足足有上百封。
她拿起一封信拆開來讀了幾行後便睜大了雙眼,然後將那信交給了白襲。
“太子,這個……”
白襲接過後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然後也睜大了雙眼,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