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驍鶴你沒事我就沒事,”白襲繼續膩著嗓子喊她,桑寧在身後站著都覺得肉麻陣陣,公子簡直中邪了有沒有。
太守夫人在旁邊看的偷笑,趕緊使了個顏色給他家兒子,黃翔乖乖找到他娘身邊。
“李姑娘你好好休息,一會丫鬟便會過來伺候你,我和翔兒就不打擾了。”
李驍鶴覺得莫名奇妙,還沒開口就聽到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冷哼,隨即一個背影拂袖而去。
“那是南烜吧?她怎麼了?”李驍鶴摸不著頭腦,那人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怎麼到門口卻不進來,不會還在生氣玉佩的事吧?
“對了,玉佩還沒還他呢!”她趕緊在脖子上摸。
“別找了,我已經替你還給他了,不用太感激於我。”白襲眉頭微挑,神色又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你玩變臉呢?”她不解。
桑寧默默無聞地站在那,心裡腹誹,人都氣走了,當然不裝了。
“無事逗逗小寵物也頗有趣。”白襲坐在床邊,執起她手腕把脈。
“你全家都是寵物……”李驍鶴滿腔怨念,低頭看自己包著白布的胳膊覺得絲絲悲涼,“我一定跟這個世界犯衝,老是在受傷。”
“你幹嘛和黃翔說我會毛神功?”她會個屁的神功,胸口碎大石算不算?
“我看他體質不錯,收個徒弟不好嗎?”白襲低頭檢視了下她胳膊上的傷口,神色淡然。
“可我不……”
“你想學武功嗎?”白襲問。
李驍鶴雙眼一亮,與剛才黃翔的眼神相差無幾,“你要教我嗎?”
她可是見過白襲的功夫的,別的不說,就那身輕功也不得了。之前見到的那個叫虹越的少年都比她厲害的多,她的一身怪力和格鬥技巧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會武功的就不行了。
“不是我教。”
“那誰教?”難道讓唐茗教,會被嫌棄死吧。
白襲悠悠一笑,修長的手指向門那邊。正好踏進房門的某老人家,硬生生地把那句“閨女”給嚥下去了。
“你開玩笑吧?”李驍鶴不敢置信地指著站在門口茫然的從雲。
“怎麼如此表情?”白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隨即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話。
李驍鶴的表情立刻變了,看著從雲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
“你……你們要幹什麼?”老人家禁不住嚇的。
“爹啊,女兒都受傷了你都不走過來看看我。”李驍鶴撒了個嗲嗲的嬌,其效果看白襲立刻到了三尺外就知道了。
從雲不驚不喜,慢吞吞地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手把脈,目光移到她手上的那串青銅雕花手鍊時劃過奇異的光芒。
“爹啊……那個……你叫什麼來著?” 她才想起,好像還不知道她爹的名字。
“噗!”桑寧一時沒憋住,笑了出來,這是打哪撿來的爹……
“從雲。”老人家老實回答,然後放下她的手,一板一眼地說道,“離魂,活不久了。”
“從雲爹,我是你女兒……”麻煩表示些悲傷好嗎?
“吃萬靈丹。”
桑寧一聽,好傢伙,口氣也忒大了,當萬靈丹是糖豆子嗎?那可是唐家的秘藥,珍貴的很,說是萬金難求也不也過。
與桑寧想的不一樣,李驍鶴覺得這老人果然不簡單,知道不少,身份還不低。
“爹,女兒這麼受欺負都是因為不會武功,一點防身的本事都沒。你能不能教我些東西啊?”她揪著從雲的衣服,一輩子的嬌都撒完了。
“你要學什麼?”
“抹布上的那種!”李驍鶴堅定的很。
“抹布……”桑寧凌亂了,他都聽到了些啥?
“你真要學?”從雲抬頭看她,眼神很是認真,彷彿在問什麼重要的事般。
“你早晚都要把一切交給她的不是嗎?”白襲忽然開口。
李驍鶴沒聽出來奧妙,連連點頭,“對啊,對啊,你早晚不都要教給我的嗎?”
桑寧摸摸頭,怎麼感覺這兩人說的話有點怪。
從雲蒼老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來,問李驍鶴,“你真的要我全部交給你嗎?”
李驍鶴卻有些不好意思來,“要不,你先教些簡單的,能防身就可以,我沒那麼貪心的。”
“要學就要全部學!哪能學皮毛?”老人家語調陡然拔高,嚴厲起來。
李驍鶴怔了怔,她還是第一次見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