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神色,老者又繼續道:“況且這位姑娘受了如此重的傷,看樣子像是從前方懸崖上跌落至此,不是仇殺就是自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能夠大難不死,還能讓您遇上,怎麼說你們都是有緣,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那……依照南長老您的意思,我應該將她帶回去?”
少年看了一眼緊緊拽住他衣角不放的白初靜,內心開始動搖了。從小到大,他一直忍受著劇毒的折磨,讓他不能與身邊的人親近。只要稍不留神,他身上的劇毒就會害死他的至親——就像他的母親一樣。如今難得有一個能夠抵禦自己毒素的人,這讓他如何能輕易放下?
“族長若還是不放心,可以讓這位姑娘服用那個……”
“那個?”少年的內心更加糾結了。一邊是族規,一邊是能夠抵制自己毒素的女子,讓他何去何從?
“翎煜……翎煜”白初靜將少年認成了連翎煜,口中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這一叫,卻讓少年徹底堅定了帶她回去的念頭——
因為少年的名字,正是欞宇。白初靜這一叫,讓他誤以為她是在叫自己。只見他不顧身後隨從們的驚呼,一把將白初靜撈了起來,橫抱在懷中。
“你叫什麼名字?”他溫柔的看著白初靜。
“白初靜……”白初靜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本能的回應了他。
少年聞聲淡然一笑,那溫柔的笑容好像能融化掉頭頂當空的烈日,換所有人一份清涼……
眨眼間,一行人便消失在了這蔥蔥的密林之中,身影不復尋找,徒留下一行微微枯萎的花草。
來無影去無蹤說的也不過如此罷……
後來霍明鈞第二次排下來尋找白初靜的衙役們雖然發現了那棵靜靜躺在崖下的被折斷的樹木,卻以為它只是由於暴雨的襲擊而斷裂。除了白初靜掛在樹上後來被雨水沖走的鞋和不知何時被樹枝刮到的衣料以外,他們什麼有沒有發現,也就這樣回府衙去交差了。
就這樣,好像老天有意捉弄他們一樣,白初靜被欞宇救走,連翎煜被皇上帶回皇城,兩個人好像同時消失在了對方的生命裡,漸行漸遠……
“南長老,你說你說嘛!”一個嬌柔的女聲撒嬌的說道。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找我也沒有用啊!”老者假裝毫不知情的樣子。
“你說不說?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把你這些寶貝全都砸了你信不信!”女子見撒嬌不成,便順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個水晶球,雙手將它舉得高高的,威脅的說。
“別別別,那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可不能砸壞了。聽話,放下來!”老者見狀,急忙開口阻止,但是女子卻絲毫沒有要放下來的趨勢,一臉“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就等著給你的寶貝收屍”的表情。
“欞花舞,你又在這裡闖禍,還不趕緊向南長老認錯!”
二人的局面正僵著,女孩突然覺得手上的重量一輕,下意識的轉頭罵道:“是誰這麼不知趣,連本小姐的東西都敢搶……”話說到一半,卻對上了欞宇那雙微怒的眸子。
“哥!”她的聲音瞬間低了一半,“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今天不來,你是不是要拆了這裡啊!真的是太不懂事了,還不趕緊給南長老道歉!”欞宇嚴厲的呵斥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見吃癟,她心裡不甘的憤憤道。嘴上卻也只能放低了聲音說:“南長老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希望您能原諒花舞……”她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說。
“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罰你去書閣抄書,抄不完今晚不準吃飯!”
“哥……你!”
女孩聽了欞宇的話之後更委屈了,明明就是哥哥不顧族規擅自帶回了一個女子,長得還那麼漂亮,又徹夜的照顧她,還不準自己靠近。如今自己只不過是好奇過來問問而已,他不但不告訴自己,還要罰自己,欞花舞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生氣,只得負氣的跑出南長老的屋子。
“南長老,實在是不好意思,花舞還小,不懂事,您見諒……”欞宇彬彬有禮的道歉。
“族長這是哪裡的話,您和花舞都是爺爺我看著長大的,我又怎麼會生你們的氣呢?花舞這孩子啊,只是太驕傲了,加上老族長和夫人過世得早,她又那麼依賴你……”
老者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族長您剛剛對她的態度會不會太嚴厲了些?還是去看看吧,免得再出什麼亂子。”
“無礙的,我平時就是慣她慣的太厲害了,才把她寵得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