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對於經商並不感興趣。
為了將來不和大哥搶連府商館的繼承權,他從不過問商事,甚至一門心思撲在了政治上,也因此結識了連翎煜。三人年輕氣盛、志趣相投遂結拜成為兄弟。
此次案件事關重大,連捷逸立刻前去中廳與父親商議。連輝昌雖已年過五旬,但仍舊意氣風發、精神矍鑠,他在大堂正襟危坐,氣勢風采仍不減當年。
“父親,剛剛收到王爺飛鴿傳書一封。”連捷逸邊走邊微微抬起雙臂,走到父親面前時站定,雙手抱拳恭敬的作了一個揖。
連輝昌十分注重禮數禮節,所以連捷逸絲毫不敢馬虎,始終不苟言笑、神色泰然莊重,連輝昌看後心情自然是舒適不少。
緩緩將手中的骨瓷茶碗放入茶托,“哦?王爺信中說了什麼?”聲音雄渾有力卻又聽不出一絲情感,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連捷逸無非是先說一些讓父親聽著滿意的客套話,然後委婉的道出連翎煜的真正要求。這般行事,既給了他父親充足的面子,也方便讓連翎煜的請求得到落實。
王爺委身當他連府的少爺,連輝昌自是不能拒絕,加之連捷逸將話說的如此恭敬得體,給足了他面子,他不得不答應。“行,王爺的要求我們自當滿足,更何況只是舉手之勞,這件事就交由你著手去辦了。”
連捷逸又恭敬的給父親行了一個禮,轉身正欲離開卻又被連輝昌叫住,“捷逸啊,為父之前和你說過的那門親事,你可有想清楚?”
連捷逸聽到後暗叫頭疼,整個人明顯一僵,冷汗悄悄地滑落下來。好看的劍眉微蹙,雖是不願卻又不能當面忤逆父親的意思。
他父親口中所說的親事是他過世的母親與當朝太后年輕時定下的,指腹為婚的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九公主,雖未曾謀面,但九公主刁蠻潑辣的性格宮中誰人不知,無奈聖命難違。
但連捷逸並不是固守陳禮之輩,他實在不喜歡讓他人左右自己的幸福,是故一直找種種理由推脫,他自己也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只不過短時間內並沒有其他良方。
“爹,此事容兒子再想想,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幫王爺解決燃眉之急。”連輝昌知道這是他的託詞,但又不能逼迫,只好作罷。
擺了擺手算作同意,連捷逸看後如釋重負般離開,眉頭卻依舊不得舒緩……
☆、12…國色天香
時隔半月白初靜終又恢復了每日的坐診,來問診的病人開口的第一句不是自己哪裡不舒服,而是先問上一句“白大夫,您的病好了麼?”
純樸的話語、真切的眼神、關心的問候無一不讓白初靜感到溫暖。她沒想到自己只是一介平凡的大夫,卻得到大家如此的厚愛,深得民心說的大概就是這樣吧。
好在有白帕遮面,否則她好怕別人會看到自己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情感,這裡的百姓都是真心待她,然而她甚至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有時她也恨這樣虛偽的自己。
眼看就要晌午了,白初靜就讓明鈞先回去,剩下的她來收拾。明鈞見病人差不多要看完了,在料理好藥鋪內的事務後便先行離開了,有了白初靜的幫忙,他明顯輕鬆了不少。
中午的太陽可真大,晃得白初靜睜不開眼,加之看了一上午的病都沒有時間喝口水,白初靜剛一站起來整個人便感覺頭暈眼花,眼前漆黑一片,雙腿一軟便暈了過去。
就在她暈倒的一剎那,一個健碩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她順勢倒在了那人的懷中……
連翎煜不知是為何,自從那日來到街上看到坐診的不是白初靜,他便日日來此,到今天已然有半個月之久了。
他從鄉親們口中得知白初靜身感風寒,心中不禁懷疑什麼樣的病會讓病情一夜之間如此嚴重。
連翎煜並不知道他所認為的懷疑其實是擔心。
今日他又像往常一樣前來,終於看到了那個他熟悉的身影,不禁看的出了神,看著她給病人診治時認真的模樣,竟忘了時間。
待他反應過來時,霍明鈞已經離開了。
看著懷中昏迷過去的白初靜,連翎煜不禁好奇,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竟會為了給他人看病而全然不顧自己才剛剛大病初癒,他看不透。
連翎煜一把橫抱起白初靜,才驚覺懷中的人是那麼的輕,那麼的虛弱。他把白初靜帶入醫館內,將她放到了床上,放下的一瞬間,連翎煜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修長的手指覆上了白初靜的手腕,連翎煜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看著眼前的人,彷彿要把她看穿。就白初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