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低頭不語,良久,他猶豫道:“其實…方法還有一個。”
“哦?是什麼?”秦空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凝聽著。
“我師父醫術超群,若是他來,可能還會有轉機。”秦陽此番話,讓兩人沒了聲響。
許久,蘇言試著打破沉寂,“那他老人家,現在身在何方?”
秦陽嘆氣,“天門山。”
蘇言低頭,半響開口道:“這一個來回,也就三四日,足夠了。”
“足夠是足夠,可問題不在於時間。”秦陽嘆氣,“我是怕秦空的身子受不住。”
“咳咳…本王的身子是有多瘦弱,你左一句右一句的強調本王身子弱,原來不弱的,被你說弱的。”秦空不滿的半臥著。
“……那我現在說你很強壯,來,有本事你來咬我啊!”秦陽皺鼻子,一副讓人看著心裡牙癢癢的樣子。
“……和你較勁,本王會覺得本王的智商被你拉下去了,所以,放棄治病了就不要出來發瘋嚇人。”秦空不再看向他。
蘇言看著兩人鬥嘴,一時覺得新奇,咯咯的笑了起來,誰知原本不該牽制到她的,只見那原本在拌嘴的二人,異口同聲:“黑無常,你別笑。”
“……備一匹馬車,這馬車肯定不會是破破爛爛的,所以秦空他可以安安心心的躺於此內,一日半的顛簸,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蘇言這樣總結了一句,迅速將寬大的衣物遮住了面容。
“…你這是做甚?”秦陽一愣,呆呆的看著面前之人。
“沒什麼,我拍你又來。”蘇言低下頭。
秦陽撫額,“你們一唱一和是吧,我再怎麼反對也是沒有的是吧?罷了罷了,我去備馬車,即日啟程。”他無奈的妥協了。
出了屋子,秦空半臥在榻上,顏容依舊迷人,兩人獨處,蘇言緊張起來。
“蘇言,你為何要幫本王?”秦空開口問道。
蘇言疑惑,“我幫你什麼了。”
“三哥是不會讓我去應戰的,所以去天門山是不得已的,若不是你開口,本王還不知怎麼接下去。”秦空解釋道。
蘇言嘆氣,“本小姐這是無心的。”
“哦?你為何還不露臉,本王可是比三哥可愛多了。”秦空突兀的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語調,讓屋子內略帶著沉重的氣氛多了些輕快的氛圍。
扶著秦空入了馬車,秦空各種撒嬌賣萌的讓蘇言坐於他身旁,蘇言無奈答應,於是秦陽一人孤零零的獨佔了一輛寬敞的馬車。
馬伕吁了一聲,馬提了提蹄子,便開始快步奔跑起來。
這馬一跑,馬車內就不免要顛簸起來,蘇言看著秦空,忍不住擔憂道:“你這樣當真沒事?”
秦空抿了抿嘴唇,依舊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樣,“當然沒事。”說罷,不忘鼓起自己的臉蛋,讓蘇言只想起:“裝可愛可恥,比自己更可愛就更加可恥了。”
見蘇言在專心看著車外的風景,秦空勾起嘴角,一手不深不淺的抵在腹部之上,閉目養神。
蘇言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有些覺得眼花繚亂,合上簾子,整個馬車內未聽到某人的聲響,心一驚,看向他。
此時秦空不知是裝睡了,還是真睡了,不緊不慢的呼吸,安詳的面容,讓人不忍心打擾。
蘇言靜靜的看著他,靜悄悄的,就怕吵醒了他,可就算這樣,這樣安穩的時間也很少,撫在腹部的手不安分的動了,讓蘇言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你怎了?”蘇言焦急,秦空微微睜開雙眼,挪了挪身子,一臉的無辜,“沒怎了。”剛說完此話,由於指尖一下壓的太用力了,導致的結果就是猛烈的咳嗽。
蘇言用手輕拍秦空的背部,秦空咳完,面色就又白了些,蘇言沒好氣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極了白無常。”
“好啊。”秦空樂呵呵的應著,“這樣我們就湊成一對了。”
“說什麼呢……”蘇言微微低下臉,注意到了那雙纖細的手,她一把抓住,“被我抓到了吧?沒事你摁那做甚?”說罷,死死不放那雙手。
“嗯。”秦空稍稍彎了彎身子,不能用手壓著痛處,讓他覺得萬分無奈,這不摁著,要是再疼起來,喊出來那多丟面子。
見秦空淡淡應了一聲,蘇言開始學起老人模樣,十分正經的說道:“你這傷口要是疼不能摁著,要是疼得揉,不然要是傷口發炎了怎辦?”
“嗯。”秦空垂著眼皮,裝作又睡著了。
“……每次說教你就睡,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