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樓上的姑娘次次考第一,親戚家的小孩個個比你強。就你不爭氣,再不管你你就廢了。老子給你多開兩扇窗戶,看你這死丫頭以後還能躲在屋搞什麼鬼……”
太過分了!
我忍無可忍,擼著袖子朝外面走去!非得好好同這頭低等動物論論理不可!
門一拉開,面對錢小儀那間三面透光的臥室,我的頭腦才猛地一醒。
幻覺,一切不過是迴圈空間給我看的幻覺。
終於明白三面透光的臥室是怎麼來的了,僅存的那面牆之所以倖存,恐怕是因為那是承重牆不能砸。
我沒再回到背後那間個正鬧得天荒地暗的房間,因為砸牆的聲音實在太吵。當然也是想給狼狽的錢小儀留一丁點尊嚴,就算她根本看不見我,我也不願站在那使她難堪。
坐在床邊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還是沒訊號。這鬼地方不但隔絕了空間,連手機訊號也隔絕了。而且連手機上液晶錶也停止了運轉,我連自己到底在加起來不到五十平的兩間房裡困了多久都不知道。
要是我沒回店老闆一定會來找我的,問題是老闆能不能找到我?
這個迴圈空間像一個四維裂縫,隔絕了正常的世界,擾亂了時間。老闆有本事找到我嗎?如果老闆找不到我,那豹子墨九有沒有本事找到我?如果我莫名其妙失蹤,白知秋肯定也會找我吧……
不管是誰,是白知秋都行,快點找到我吧。
這地方沒食物沒水,也不知道我能撐幾天。沒食物倒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我可以啃木質寫字檯充飢。可怕的是沒有水,人三天不喝水就有死亡的危險。其實渴死一點都不難受,因為脫水脫到快死的時候,體內水分已無法維持神經系統正常運轉,神經已進入麻木狀態……
對了,我在窗臺上爬進爬出,又看了那麼久的故事。如果時間是正常的,至少已經過了四五個小時,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為什麼我的肚子沒覺得餓?而且也沒出現過脫水的狀況。難道在這個迴圈空間中時間是靜止的?
宇宙中,只有宇宙黑洞才有凍結時間的能力,這鬼地方難不成是宇宙?
正胡思亂想加冥思苦想,這時三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錢小儀和錢爸錢媽。
看錢小儀身上穿的校服,這時的她仍在上初中,臉頰比我剛才看到的她更加清瘦。眼神怯生生的,眼睛下浮著一圈淡淡的烏青,一點精神都沒有,只有後腦勺上用粉紅橡皮筋扎著的齊肩馬尾還展示著她如花的年紀。
進門後,錢爸坐在寫字檯前,錢媽站在他旁邊。錢小儀縮著脖子低著頭,站在兩人面前,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錢爸輕輕拍著桌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儀啊,你怎麼能對老師說爸媽不愛你呢?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我們怎麼可能不愛你?要不是為了你爸媽當年早離婚了。我們打你罵你都是為你好,是恨鐵不成鋼。你看看王叔叔的女兒,人家過鋼琴十級英語六級,你呢?”
錢媽斜瞥了錢小儀一眼,冷哼一聲:“整天黑著張臉,一點都不像別人家女兒那麼活潑。父母供你吃供你喝伺候出孽來了……”
“唉,不能罵人,”錢爸爸眉頭微皺,制止了錢媽的話,“養兒方知父母恩,小儀還小,不懂事是正常的。我們以後不能再打她罵她了,因為她會向老師告狀,從今天起我們要採取民、主的教育方式。”
從包裡掏出一本雜誌,翻開某一頁推到錢小儀面前,用手指點了點上面的文字,痛心疾首地說道:“看看這篇報道,中日夏令營。看看中國孩子的表現,再看看人家日本孩子的表現。你們這一代孩子啊全是在蜜罐裡泡大的,是小皇帝小太陽,嬌生慣養。如果任由你們這樣下去,老一輩革、命者拋頭顱撒熱血建立的國家,還有現在美好的生活,都要被你們葬送了!對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錢小儀顫抖著搖了搖頭。
有意見才怪了,我要是她我也不敢對父親發表意見。那篇中日夏令營的報道我看過,是由所謂教育學家孫雲曉編造的假報告。該報道大意是說在草原探險中日夏令營活動中,77名日本少年們順利完成了活動任務,並全部堅持到最後一天。而30名中國少年們幾乎沒人完成任務,並在父母的縱容下出現了很多逃兵。
要知道報告中所說的夏令營活動標準是每人每日負重20公斤走100公里,這個強度連最老練的驢友都望塵莫及,要知道從BEI京到天津才120公里。除非日本少年們是凹凸曼,否則絕對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事實上,這件事根本子虛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