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線後,我仰頭看向了酒店的頂端,太高了,我看著很費勁。我想找出那個人影,早上的陽光投射在建築上,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疼。我自知地收回了視線,伸手攔下了計程車。
下午,我接到了勝男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哭了。
她沙啞的說“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上,我就被辭職了,另外一個律師所打電話來招聘我了。”
李修哲的辦事效率果然是高啊!
我很虛偽地避開了她痛苦的原因,細細的為她分析“勝男,招聘你的律師所是一家資深的律師所,更利於你的發展。你想開一點,這是一件好事。”
勝男的聲音都發抖了,她抑制了很久才說“我不明白的,你也不會理解我。”
她心裡想的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我在電話裡很殘忍的告訴她“李修哲和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死心吧!”
她那邊沒有什麼聲音了,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在電話裡喊了好幾聲,她才說話,聲音很哀傷“姐,我第一眼就喜歡上李修哲學長,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和李修哲是沒有可能的,我要得不多,只是偶爾能見到李修哲,就滿意了,這樣都不可以嗎?”
她掛了電話,我聽著嘟嘟的聲音,心裡很煩躁了。我開始質疑自己的擅作主張是不是錯的。可是人的心會貪婪的啊!我不願意勝男步入一個無望的愛戀裡面。
春節的氣氛逐漸濃郁,公司裡的遠的同事忙著訂回家的票,在市裡也開始操辦年貨了。上次爸打電話來,說我已經一年多沒有回家了。從小到大,只要爸說的話,我都會聽。記憶裡滿是他對我的疼愛,他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真心疼我的人。
儘管我和媽還是有縫隙,可是那裡畢竟是養了我的家,除了那裡,我也找不到稱謂家的地方了。於是就和勝男商量好一起回去。
我回去的那天正是李修哲返程之時。出了躲避的心理,我故意請了半天的假,想在他回來前離開。
他在機場喧囂的人聲裡打電話給我,那時我正在收拾行李,他讓我等他到家後,再走。
我只能以最後一趟班車為理由搪塞過去了,手腳更加麻利地收拾行李了,幾分慌亂地出了家門。
我是一個膽小鬼,害怕心疼,也不想再去承受。於是我就這樣避而不見,拖延到他訂婚。那時,我就會離開了。
從市裡到家裡坐四個小時的班車,我和勝男提前一個小時在候車室等著。
勝男在新的律師所處的不錯,有一位老資格的律師帶著她。憑著她開朗的性子也招同事的喜歡。聽著她的情況,我懸著的心也安下來了,笑著鼓勵她努,考得律師資格證。
我正吃著提子,電話響了,我看到來電提示是李修哲,立馬起身,走到安靜的角落接電話了,時光還刻意的看了一眼勝男。
他在電話裡急切地問:“你上班車了嗎?”
我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手背“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車了。”
“我剛到客運站的大門,你在那第幾區坐車?我去找你。”他的氣息有點喘,我猜得出他在跑步。
一聽他到了客運站大門,我整個心都提起來了,心好似卡在喉嚨,我急忙開口拒絕“不行啊,你不要進來了,要檢票了。”
我再一次撒謊了。
“不是還有二十分鐘嗎?你別動,我過去找你吧!”他果斷地命令著,電話也掛了。
我看了一眼還在吃提子的勝男,穩住了心,恢復平常的臉色說“我還要去賣點東西,我出去一下啊!”
腳步匆匆忙忙地往大門處走去,心裡也是急了,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在大廳,我看到了他,西裝革履的他在人群裡格外的扎眼,也吸引了不少來往人的駐留觀望。腳定住了,我立在原地,看著他巡視著人群的樣子,我想哭了,鼻尖酸了,眼眶模糊了,眼淚沒有留下來。
那一雙烏黑深邃的眼與我對上,他笑了,露出頑皮的小酒窩,那眼睛裡是滿足的笑意。,那個樣子的他乾淨溫和美好,那耀眼迷人的笑是專為我綻放的。
在這一秒,我很想撲進他的懷裡,可是我沒有,待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正常的問“你怎麼來了?”
他的手環住了我,不顧及旁人的目光,他有點抱怨的語氣““可不可以坐明天的早班走?今天才是二十九號。”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熟悉他的清香味道,機靈地從他的懷裡鑽出,不想在招惹路人的好奇。我帶著他來到了偏僻的角落,搖著頭認真的說“不行,我還得回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