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停不下來。
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也害怕哭了出來。
阮母很快發現女兒身體的異樣,也許是冬天穿衣服多,加上她最近真的消瘦很多,沒人會想到,年輕得如同花骨朵般的稚嫩身體裡,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
可是,那會,是在晚上,暖氣十足的房間裡,女兒身上只有一件保暖睡衣,在好不容易安撫女兒重新入睡後,她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女兒微凸起的肚子,心裡最不好的想法已經驗證了,就算她剛才什麼也沒說也一樣。
她的女兒,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對待啊?
讓她忍了這麼久也沒有通知他們一聲,甚至沒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化嗎?
縱然,他們心裡都已經明白,女兒碰到的事情,可她不願意說,他們也不能在她精神狀態如此糟糕的時候逼問。
經過一個不眠之夜後,他們將女兒哄去了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超聲波檢查孕胎大概20周,但是從女兒嘴裡知道的最後一次月經日期,確定孩子已經25周,只是因為母體身體狀態不好,所以發育比較遲一些。
這個孩子,已經成型,再過三個月便會瓜熟蒂落。
可是,他們怎麼能讓他出生?
那會毀了夢夢的一輩子。
只是,他們在與醫生商量說要引產的時候,醫生卻一臉凝重地告訴他們,依夢夢現在的身體狀態,非常不適合做這個手術,要不然日後很有可能會引起一輩子也挽不回的後遺症,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大出血而沒了性命。
最好的辦法就是從現在開始,給她慢慢調理,在生產之前將身體調好,等孩子能安全生下來。
他們糾結了好久,最終為了女兒的性命沒有將她送上引產手術檯。
阮母跟學校請了半年的假,將女兒帶離了倫敦,去了另一個小鎮,專心地陪伴她。
阮夢夢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差到了一個程度,對於母親的決定沒有任何的異議。
最初,她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只是,隨著身體因為母親的照顧而像球一樣漲了起來,她才後知後覺,那一晚的惡夢竟然留下了一個小生命。
她完全矇住了!
惡夢是要跟著她一輩子嗎?
她害怕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原本剛好轉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又變得很糟糕。
阮母為女兒請了一個心理醫生對她進行心理疏導,面對母親的淚眼與擔憂,加上心理醫生的干預,最終她還是熬過了生產前的最後兩個月,提早生下了一個女娃——
而他們,也因為她受到的傷害太深,在醫生建議之下,對她進行了幾次的催眠,將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全都塵封了。
這輩子,若不是有人再刻意的刺激,她會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們不僅讓她忘記了那些不美好的記憶,甚至,還請人給她的身體做了最好的修補,還給她一個最完美的身體。
那個小娃娃,最初的打算,是想將她送走的。
可是,看著那張神似女兒的小臉,阮母最終沒捨得,將她當成自己的小女兒來養育。
他們以為,所以的一切惡夢,都會結束的。
可是,沒料到,最終,還能沒逃掉命運的捉弄。
真相,竟是在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裡大白於天下。
雖然岑致宇說不會退婚,可是,女兒這樣的過往在眾人面前被揭露出來,就算他個人不在意,可是岑家長輩們能同意嗎?
岑家要退婚,他們並不害怕,他們只是擔心女兒走不過這個坎,他們只是擔心她會想不開。
“為什麼?”
聽阮母說完那段揪心的往事,岑致宇手中的煙正好燃到頭,他按掉,聲音低啞地問著。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卻要瞞著他?
或許,從父母的角度來說,他們作法並沒有錯,可是對於他來說,一下子要接受這樣的事情,還是需要些時間。
他不是嫌棄她,他恨的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為什麼要讓他的夢夢受到那種遭遇?
他一定要將他揪出來,大卸八塊。
他決不可能饒了他!
“致宇,對於這件事,我們已經解釋得清清楚楚,你們岑家要怎麼處理,我們都接受。做為父親,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請你們原諒我的女兒,她不是故意隱瞞你們任何人的。”
阮父的話剛說完,“崩”一聲,真皮沙發上被人重重捶了一下——
岑致宇豁地從沙發